季思危答应一声,把小木偶放回背包里,希望传单大叔之前送的符咒能再次修复它的伤口,然后,操纵轮椅去八口棺材的中央之地。
锁链被斩断的声音不断响起,棺材里的冤魂感受到有人来救自己了,不断地用手拍打着棺材板,发出激动的哭声,整层楼怨气冲天,季思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
“老婆!我在这里!呜呜呜……我来了……”
秃头阿伯扑向他老婆所在的那副棺材,扒拉掉上面的断裂锁链,用尽全力揭开棺材盖。
无数道白影从棺材里钻出,飘荡在半空中,它们哭着喊着,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只有一道纤细的女鬼魂立在原地,眼中含泪,温柔安静地看着秃头阿伯。
“老婆,我来晚了。”
泪珠无声地滚落,秃头阿伯走上前去,紧紧拥抱住他的亡妻。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秃头阿伯的妻子回以拥抱,泪水滑落脸颊:“死鬼,你的发际线怎么又高了……”
秃头阿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你太多,就秃了。”
……
八口棺材已经全部打开,传单大叔站在空地上,振臂一呼:
“你们速速离开此地!否则阵法再次启动,神仙也救不得你们!”
冤魂们一听,纷纷扎入地面,消失无踪。
慌乱之中,秃头阿伯还没来得及告别,也带着老婆离开了。
整层楼再次变得寂静无比,季思危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木盒,揭掉上面的符纸,慎重地放在了阵法中央。
木盒上的四只黑猫雕像的眼睛里忽然冒出幽绿的光芒,刻在上方的山水画就像活了过来一样,溪水缓缓流动。
木盒剧烈震动着,冒着阵阵绿色光雾,阵法却没有任何启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