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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刚吃完,木楼里就来了几个穿着民族服饰,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面具上面刻着清晰的五官,脸颊涂着两个红色圆圈,唇角高高翘起,几乎咧至耳根,看起来十分怪异。
他们手上举着火把站在门外,看身形,应该都是年轻人。
“客人们,时间快到了,请你们跟我走,去参加法事吧。”为首的青年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说着,示意旁边的人给众人分发面具:“请你们带上面具。”
“小兄弟,冒昧问一下,我们为什么也要戴面具,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眼镜男上前几步,面露微笑,语气友善地问道。
“这是我们这里举行法事的习俗,老人们说,戴上面具,就是把我们的一魂一魄寄托在面具之上,借此与冥界建立联系,这样一来,安抚亡灵的法事才会生效。”青年为了尽量把普通话说标准,把声音放得很慢:“但是,若是面具掉了,一魂一魄离了体,就很容易被邪灵乘虚而入。”
“那,有没有人的面具掉下来过?”
长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季思危抬眼看着眼前一张张诡异得有些瘆人的面具,轻声问道。
这问题一出,那几个本地青年的身体忽然僵了僵,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季思危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有一点点慌张。
“没有。”为首青年闷闷地说:“快来不及了,请你们快一些。”
没有给他们再问问题的机会,几个本地青年把火把和面具分给他们后,沉默不语地在前方带路。
拿着灼热的火把和冰冷的面具,季思危若有所思地看向站在他旁边的短发女人。
察觉到季思危的视线,短发女人侧头冲他淡淡一笑,抬手戴上面具。
季思危心里清楚短发女人的身份,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戴面具本身没有问题,不过要注意不能让它掉下。
但是,面具掉下了又何妨。
虎牙是小木偶的主人,普通邪祟恐怕不敢乘他的虚。
季思危勾起一侧唇角,露出一颗锐利虎牙,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面具,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