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有人质疑:“我去搜物资的时候看过了,连接隔壁大厦的廊道几乎完全断开,你们怎么可能从那边过来?”
“我们是跨过连廊的断口过来的,因为过于惊险,我的同伴才会受伤。”
季思危语气如常地解释道。
虽然这个说辞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是他说得诚恳,众人倒是信了七八分。
季思危摸了摸八尾猫的后颈,看着面前风尘仆仆,逃难一般的人们:“冒昧问一下,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来,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
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他们的痛点,不少人掩面,看起来很悲痛。
最初质问季思危的男人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们是从b市的近郊小镇上过来的,b市防疫做得很糟糕,已经全面沦陷了。小镇位置偏僻,我们才侥幸活下来。
“我们镇长听说a市自救做得很好,已经建立了一个安全区,很多人都活了下来,所以带着我们过来碰碰运气。
“镇长说他认识a市里面的一个大人物,也许能说个人情,接纳我们进入安全区。
“原本两百多人的队伍,这么一路逃过来,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我们了。”
季思危了然,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暂时在此处休整,等镇长消息。”
那人应道:“是这样。”
程宝贝看着面容沮丧的人群,不解道:“你们镇长不是去联系那什么安全区的人了吗,你们很快就安全了呀,我怎么看着你们表情绝望,好像不太乐观呢?”
“因为我们觉得被接纳的可能性不大。”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说:“你们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吗?他们也都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和我们一样,躲在建筑物里面。”
一行人顺着他的话音看向外面。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平视的角度,去观察这个世界。
一楼的玻璃幕墙的面积很大,门口那棵粗壮的树挡住了一半视线,但仍旧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街道上行人虽然不算很多,但也不少,他们大多全副武装,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