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处理,继续砍呗。”宴月朝他伸手:“你不敢的话,就让我来吧,刀给我。”
“你来?”盛数犹豫了下,还是把刀递给了宴月:“你小心点,这竹子真的很邪乎。”
宴月接过刀,也不急着砍竹子,先是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清了清嗓子:“我们是受村长和纸扎闫所托,来砍竹子为十五日的祭祀做准备,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不满就去找他们,别找我们。”
盛数:“这样有用吗?”
“不知道呀,看运气吧。”宴月笑了下,一手握住竹子,干脆利落地挥刀。
“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声几乎是贴在耳边响起的,宴月瞬间爆满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放下砍下的竹子,检查了一下双手,松了口气:“没有受伤,你们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白轶脸色惨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我没有受伤。”宴月冷静下来,看着墓碑沉声说:“墓主人好像同意了。”
周杞也听到了惨叫声,但他坚持认为这只是群体听觉出错:“这又是什么玄学?”
宴月懒得和他说话,一鼓作气砍完剩下的三根竹子,这一次,她没有再听到惨叫声。
为了减轻负担,季思危和周杞一起削掉竹子上的枝叶,再用细软的竹枝捆住竹子。
盛数感觉伤口没什么大碍,一把拎起竹子扛在肩上:“走吧。”
季思危说:“你有伤,我来拿吧。”
“不用,就几根竹子而已。”盛数果断拒绝了他,快步走在前头。
鲜血染红了捆伤口的布条,印在竹子上面,转瞬消失,谁也没有注意到。
又走了十几分钟,盛数累得满头大汗,腰被压得越来越弯,喘着粗气说:“我怎么觉得这几根竹子越来越重了。”
“这几根小竹子怎么会重呢?”
宴月回头一看,见他脸色铁青、嘴唇乌黑,心里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