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盛大哥,我就没有胃口吃东西……”新手妹子怯怯地瞥了一眼和盛数长得一样的纸人:“你们说,盛大哥的鬼魂会在纸人里面吗?”
宴月:“不好说。”
“我也没有胃口吃。”周杞一脸恹恹的,眼神迷茫如覆盖着一层浓雾:“我的三观被摧毁了,而且一时半会儿重建不起来。”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宴月说:“就算三观崩塌了,也不会影响你的食欲。”
白轶:“月姐姐,人艰不拆。”
吃完午饭后,任务者们在纸扎闫的指导下把竹子削成竹条,竹条还要经过精细打磨。
打磨机器有些危险,他们又是生手,天黑的时候,也没有处理完那堆竹子。
送饭的村民过来时,纸扎闫总算喊停了工作:“今天先到这里吧,准备吃饭。”
白轶伸出被磨得起水泡的手,哭唧唧地说:“这是我干活干得最多的一个世界,我怀疑我不是在刷恐怖逃杀副本,我是在参加变形计。”
宴月:“胡说,变形计哪有这里辛苦。”
晚饭后,众人聚集在客厅里,都没有睡意。
房间里藏着纸人,客厅里的纸人更多,两个小孩子又经常神出鬼没,这个房子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盛数出事了,宴月自然而然地担起了队长的职责:“都去洗洗睡吧,在这里熬着也没有用。”
新手妹子眨了眨大眼睛,声音细软地问:“姐姐,我今晚可以去你房间睡吗?”
宴月答应得干脆:“可以。”
“等等,这样一来,三楼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白轶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想到空荡荡的三楼只有他和三个纸人独处,心里慌得要命,祈求地看着季思危:“虎牙哥,求收留!我打地铺也行!”
周杞听到这,一扬眉:“你怎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白轶把快到嘴边的“你的意见不重要”险险咽了下去,露出一个特别乖巧无辜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说:“周哥,你的意见当然也很重要啦,那你意下如何?”
周杞现在也意识到了纸人的诡秘,附身凑近白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没意见,但是你确定要来我们房间打地铺吗,我床底下躺着一个纸伴娘,你打地铺,四舍五入就是和她一起睡。”
白轶浑身一哆嗦:“嘤嘤嘤,我不敢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