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危收起刀:“暂时安全了。”
两人走到客厅时,白轶和新手妹子刚刚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皆面有菜色。
“我们刚刚去搜了厨房,总算知道那两个小孩拖着的斧头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了。”白轶轻轻拍了拍脸:“厨房的地面上有两只被砍得稀烂的鸡,血流了一地,这两个小孩也太残暴了,简直非人类!”
新手妹子咬了咬下唇,瞳孔轻颤:“而且厨房里站着两个纸人,嘴唇和手上全是血,好像……好像舔过地面的血一样。”
“那两个小孩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宴月平复情绪,晃了晃手里的光碟盒:“我们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房子里应该有可以播放的设备,你们去喊其他人过来一起看看。”
客厅的电视柜里就有一台老式的dvd播放机,宴月打开电源,把光碟放进去,按下播放。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像锋利的针一样刺向耳膜,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一片杂色噪点,密密麻麻地闪烁着。
白轶受不了这种噪音,捂住耳朵问道:“是机器坏了还是光碟坏了?不行就别播了吧。”
“嘘……”季思危竖起食指:“仔细听,噪音里好像有唢呐的声音。”
白轶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淡淡的眉毛皱了起来。
噪音里的唢呐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占据了主体,除了唢呐,依稀还可以听到鼓声,这是一首喜庆乐曲。
在这个气氛之下,喜庆乐曲反而起到了反作用,阴凉的屋子变得越发瘆人。
屏幕上的画面还是看不清楚,乐曲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录视频的人换了场地一样。
他们听到电视里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生前,我没来得及办婚礼,没有告知已故父母,没有把她的名字写进族谱。
“我怕阎王爷不承认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只能扎个纸人补办冥婚,委屈了她,这都怪我……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事情,只有村长你肯帮我做证婚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纸扎闫的地方,村长你尽管说话!”
是纸扎闫的声音,他像是喝了酒,口齿不清,音色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也热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