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女人的魂体变成了半透明,她乞求地看着季思危:“我不会再纠缠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她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对季思危下手。
15号车厢的乘客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看到这个场面,满脸的不可置信。
季思危没有说话,长指轻敲桌面,缠绕在黑裙女人身上的红色血雾像水蒸气一样蒸发了。
黑裙女人紧紧抱住小男孩,颤抖着声音说:“仔仔,妈妈要走了。”
小男孩的眼睛恢复正常,哭得歇斯底里,扯着黑裙女人的衣服:“我不要妈妈走。”
“请到站的乘客马上下车,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广播再次响起,语气比上一次严厉了许多。
黑裙女人不再犹豫,松开小男孩,拖着她的行李箱快步下了火车。
小男孩哭着追了上去,可惜已经找不到黑裙女人的身影了。
他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想追出去又不敢踏出一步,伤心地哭了起来。
15号车厢的乘客们陆陆续续地坐回原位,时不时地偷看季思危几眼。
看得季思危浑身不自在。
有人提着行李准备上车,看到堵在门边的小男孩,沉声问:“小朋友,怎么站在这里,你的座位在哪?”
小男孩抹掉眼泪,怯怯地指了指季思危那边:“我坐在那个哥哥的对面,不敢回去,怕他欺负我。”
那个旅客闻言,看向季思危。
季思危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怎么看都是个温和无害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