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那胖子有本事,这就搞定了?”
“有这么容易?才在祠堂里那许多人都没法子!族长也在。。。”
“就是就是!依我看一定是那胖子给了珍丫头不知什么好事!你没见,干面都送上门来了!”
“呀!不会是只有胖子一家得了好处吧?别的三家呢?”
“坏了!这样的话,说好的酒席咱们还吃不吃得着了?”
珍娘低头浅笑。
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闲话的力量是谁也抵挡不住的,贪图蝇头小利的人之间,更不可能有什么坚固的联盟。
眼见保柱乖乖放下武器,递过面碗,钧哥手里的门栓也随之应声落地。
妈妈咪啊!姐姐这是要逆天啊!
不过不容他多想,很快珍娘就寻上他了。
“收碗下去!”
钧哥吐了吐舌头,接过碗大气不出,转身走了。
现在他是真服了珍娘。
连胖二婶家的刺儿头都收服了,不服不行。
保柱就这样,脑门上红通通地回家去了。
胖二婶看见儿子这样,心里疼得直将珍娘千刀万剐了百遍,可想到就要到手的良田,她又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儿子你且忍忍,待大事成了,我保管叫那丫头给你磕头谢罪!”
下午珍娘都守在屋里,忙着将钧哥寻来的黑布,用针线绞了又绞,最后浸泡在稀稀的面糊汤里,然后命令钧哥:“给我放顶上去,摊平了好好晒晒!”
钧哥二话不说,顺从地小猫似的去了。
珍娘抿嘴直笑。
好了,现在也该是预备晚饭的时候了。、
农家人做事看日头,眼见夕阳西斜,这时候不吃饭涮碗,晚上就该费灯光油钱了。
珍娘将刚才制面糊时稠厚的底层汤水,和着钧哥下午,外头野地里挖来的荠菜,做了一锅菜疙瘩汤,就着灶边烤得酥脆干香的红薯干,虽不丰盛,却也足够充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