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河水流淌不停的声音掩盖了那人的脚步?还是自己真的是灵魂出窍,做了一场美妙的白日梦?
总之,珍娘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钧哥有些怀疑地看着珍娘。
鱼笼收不收的,有什么要紧?值得这样拼命跑回来?
“姐!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珍娘提起鱼笼来:“啊!还真有不少呢!快拿个桶来!”
顾左右而言他。
钧哥心里的疑云愈发重了。
可细想想,姐有什么事不能跟自己说?一向姐弟连心的。
再说,钧哥早将周围看了个遍,自家后头的河边,并无异样。
于是放下心来,转头回家拎桶去了。
珍娘心里吁了口气,这才直起腰来。
对面果林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惊扰了好梦,鸟声聒碎,花影横披,更蓬地一声惊出一大丛粉蝶来,迎风飞着,纷纷乱舞,好似天女散花一般。
秋子固有些狼狈地在果树间穿行,好容易洗干净的衣服手脸上,斑斑点点地,又印上了花粉花蜜的痕迹。
不过这一回,他倒不很介意了,也许是受了周边环境的影响?
他鼻息间都是果花的香甜,心里也情不自禁,生出些眷恋,和甜蜜。
不好!脚下软拖拖的一坨,是什么东西?!
秋子固低头一看,差点没晕了过去!
羊粪!
才拉来,稀的冒泡,还散着热气的,羊大便!
魔障!
这女子绝对是自己的魔障!
秋子固看着自己臭不可闻的鞋袜,想象了一下里头双脚的近况,几乎觉得了无生趣了。
这一天午后,整个隆平居的伙计都被拉去打水,烧水,洗盆,冲涮,差不多用光了几十石水,才重新树立了秋大厨活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