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钱不钱的问题,就面子和身份上来看,人家只怕也是不肯的。
却没想到,今儿姐姐能有这个福份,请得动鲍太医亲自上门。
不过他怎么就肯了?
为什么?
秋子固眯着眼睛,好容易在扬尘中看清,一个身着褐色长衣长衫的半大小子,正在茶楼后门时焦急地向这里望。
不用说,是钧哥!
秋子固再向马身上加了一鞭,马儿扬首嘶叫,直向钧哥冲来!
钧哥正准备迎上前时,忽见那马儿直向自己奔来,看看势头不好,怎么将到门口反走得更快了?
奶奶的,这是上门救人还是来撞人的?!
钧哥正暗叫不好,来不及躲避时,马儿已然扑到他跟前,钧哥回身不及,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将要到来的冲撞。。。
要死了也不知小爷这一身骨头比不比不过那马?
近了近了!
钧哥已经能感受得到马儿湿热的鼻息,也不知是它的汗还是口沫,喷得他一脸都是,还有大声嘶叫的声音,近在耳侧,几乎冲破了他的耳膜。
不过奇怪的是,他倒是没等到预想中的撞击,身子还好好地挺直着,纹丝未动。
钧哥将眼皮撂开条小缝,这才发现,白马已被牢牢拉住了脖子,前面两只蹄子高高扬起,几乎从自己的头皮上贴擦而过,马上那个人呢?
双手紧紧捏住缰绳,从钧哥所在角度也能明显看到,他额角上晶莹的汗珠。
“你姐呢?”秋子固稳住马,翻身下来,缰绳一丢便拉住了钧哥的衣领。
钧哥说不出话,这几分钟里他所受冲击太大,使得他语言功能出现了暂时的障碍。
好在动作还是能做的。
秋子固眼见钧哥抬起一只胳膊,向身后指了指。。。
鲍太医好容易赶上秋子固,又千辛万苦地将马停住。
算起来他有几十年没骑过马了,上回碰缰绳还是刚刚成年的事,后来名声就大了,也就只坐轿子不骑马了。
因此这一路来鲍太医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方才没让自己滚落在地,也没跟丢了前面火箭似的秋子固。
本想双脚一沾地就要开始抱怨的,不过他的苦还没叫出口去,衣领处一紧,鲍太医的双脚又不由得自己做主的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