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这两个字,就看见文亦童了。
珍娘一愣:“文掌柜的,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出来逛走错路了?
“婶子,”珍娘忙吩咐福平婶:“梁师傅只怕前头人多照顾不到这里,你领了文掌柜的前头去吧!”
文亦童立刻向后退一步,他实不愿意再靠近福平婶。
“我来找你的,齐掌柜,有空说句话么?”
珍娘又是一愣,回头看了厨房里一眼。
华二在里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菜都差不多了,还有两个,等一等再下锅也行。”
珍娘便冲文亦童点了点头:“那好吧,咱们到前头小院里说去。”说着将腰间围裙扯下来,递给福平婶:“婶子听着些传单的,若菜要得急了,只管来找我就是。”
福平婶接了,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走远。
文掌柜?姓文的?
忽然她怔在了当地。
隆平居?
珍娘领着文亦童来到自己住的小楼前,穿过月亮门,一带绣窗外,只见几丛幽花,低压着一带绿纱窗儿,十分清雅有趣。
唯是两架硕大的蔷薇花障,有些碍眼,且香得怪异,让人一进来就有股掩鼻的冲动。
文亦童强忍住鼻部的不适,讪笑着看了那花障一眼,觉得怪模怪样的,又不好问出口。
珍娘觉得了,勾唇浅笑道:“文掌柜的想必也想打喷嚏了吧?先我住进来时也不习惯,现在天天闻,方才好些。”
文亦童指着上头开得密密麻麻地朵儿问:“这是什么品种?开出来这样繁茂?”
珍娘眯眸一笑:“不像开花,倒像挣命了,是不是?”
文亦童一下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是真的笑,不是平日里常有的虚与委蛇。
她真是个能引得动人心的女子。
不过文亦童就是文亦童,纵情时刻也不过只有一瞬而已。
“不像本地的种儿,”文亦童说着瞥了珍娘一眼,颇有深意地道:“想必是程夫人送的吧?”
珍娘觉出了什么,不过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垂眸,貌似恭敬地向南行了个礼:“自然是干娘的恩赐。”
文亦童哦了一声,没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