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赏了银子,果然出手不凡,随从赐过一张银票,珍娘略看了下,竟是一千两!
她忙低头接了,口中连称不敢当不敢当!
徐公公笑:“这有什么?倒也不是乱花,我虽在外,到底是顶着皇差,什么事都得顾忌皇上的名声,有个不好人不说我,倒说圣上了!那才该死!不过这银子却不是只给你这一餐的赏赐,若算算时间,差不多见面时也该给这个数!”
珍娘听得稀里糊涂的,这话什么意思?
全没听明白。
算算时间?
算什么时间?
难道您老也是穿越来的?
难道前世咱也见过面?
你到底是谁?!
不过徐公公却不肯再说了:“吃喝了半天又听戏,我也乏了,要不先回去歇着?”却看随从。
随从点头,便看珍娘。
珍娘会意,立刻退出去张罗轿马。
于是又是好一通忙乱,直到大队人马从前门赫赫扬扬地离开,珍娘和众伙计方才松了口气。
“姐!”钧哥第一个扑上来,搂住了珍娘:“咱没办坏事吧?”
梁师傅微笑:“哪能呢?徐公公不知多喜欢你姐!”
福平婶不由得沉了脸:“还是少喜欢的好,咱掌柜就是太招人喜欢,才引出一堆麻烦事!”
伙计堆里笑了一声,福平婶凶狠的眼光扫过,又没了动静。
珍娘吩咐众人散开,自去厨房里用饭,却唯独叫住了梁师傅:“师傅跟我来!”
梁师傅也早有准备似的,脸上挂着常见的笑,要走时还特意向伙计们那边唤了一句:“给我留一口饭!”
有人应了一声,闷闷地,憋着嗓子眼的声音。
走进自家院里,珍娘站在花架子下开门见山:“刚才我不在,你跟徐公公说什么了?”
梁师傅笑笑:“不过是些伺候人的话,并没有大事。”
珍娘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顿时闪过一道寒芒:“你还敢当面骗我不成?我在外头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