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逍遥的日子得有佳人相伴嘛!所以呢,位置就选定齐家庄,还在极靠近珍娘老宅的地方。
太子看着秋子固笑了:“原来是你男人厉害!”心里突然生出些惆怅,若自己早些识得这丫头,会不会。。。
秋子固敏锐地捕捉到太子眼中的艳羡,笑了一下,拉起珍娘的手:“再厉害,也得太子殿下您保媒,方得良缘呢!”
珍娘会意,与秋子固携手,齐齐对太子拜了下去:“多谢殿下!”
离得远远的庄头,胖二婶眼见珍娘随太子大队过来,又得已近身说话,再见她跟个英俊高大的男人,齐对太子行礼,知道这必是新置下大片良田的秋庄主了,一时间心里简直翻酸酿醋,再回头看看自己儿子保柱,生平第一次觉得他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蛋子。
太子走后,珍娘便不再回城里去,齐家庄里大半良田都叫秋子固置作家业,四大恶人全成了她的佃户,春秋二季交租。
托徐公公的福,里长由全贵担了,四大恶人彻底偃旗息鼓,胖二婶直躺了半个月,才从炕上下来。
珍娘与福平一家,先于庄上料理。
湛景楼的事则交给秋子固处理,反正早已定好如何安置。
湛景楼的伙计们开始有些人心惶惶,只怕自己要失业,这样好的掌柜的,这么好一份生计,丢了哪儿去找?
好在珍娘与秋子固之前早有预备,太子走后次日,便叫了众人来宣布决定:湛景楼交由文家打理,年底给珍娘分红就是。
文亦童与秋子固并肩而立,娃娃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笑意:“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见外。你们”指伙计:“依旧跟从前似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领多少就领多少,一切如齐掌柜在时一样。”
伙计们欢声雷动。
秋子固伸出左手,文亦童稳稳握住,脸上是惺惺相惜,嘴里却开着玩笑:“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如今我做了你的手下,你倒成了东家!”
秋子固还是淡淡地笑,不过这笑看在文亦童眼里,却觉得比从前多了许多活泼人气:“文大掌柜的见笑了,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不过多桩银钱交易。好在你我都不是俗人,不会被此事搅乱了关系。”
文亦童闻言大笑:“果然是秋师傅,说出话来还是这么舒泰安和,据我看来,世间可能只有一人才可令秋师傅心中起伏颠簸,此人现在何处?”
秋子固由不得嘴角上扬起一个略大的弧度:“她忙着庄上的事,抽不开身,让我向文大爷带声好!”
文亦童觉出了自己手上的力度,于是点头:“你置下的已不算少,太子走时又赏了三百亩,将来这城里的菜,只怕要被你秋家垄断了吧?”
秋子固重重握了对方一下,方才放开:“你放心,对你只有优惠,谁让咱家也有产业,在你手里呢?”
两人相视而笑,连伙计们都笑了,梁师傅走到秋子固身后,不知说了什么,秋子固拍拍他的肩膀,笑语一句,梁师傅脸上便流露出满足之意。
文亦童心中感慨,果然妹妹的话不错,珍娘的眼光更好,秋子固是可与自己比肩,甚至超过自己的人,不出一个月,便将一切料理得亭亭当当,自己输给他,也不算屈。
程廉彻底蔫了。城修到一半,城里大户都看太子眼光,太子一走,这个也叫穷那个也说无钱,文家占了大头,却偏又跟齐珍娘秋子固是一条心的。
他知道自己的仕途跟修城一事紧密相关,便再也不想打珍娘的主意了,女人再好,始终比不上头上那顶乌纱。
这天晚上,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秋子固快马加鞭,飞奔回了自己家里。
一路上他都在想,家是什么?
是可食的香味,蔬笋的膏腴,汤水的滋润,肉食的丰腴?还是安逸的下处,温暖的被窝蓬松的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