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羞愤极了,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晏寒厉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走进浴室去洗漱,唐黛坐在床上,一脸的纠结,怎么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
她是实在没想到晏寒厉也有那么坏痞的一面,居然会对她用小计谋!她其实是没想到,晏寒厉他想抱着她睡!
一早晨,晏寒厉都是满面春风,吃过早餐上班去了。
晏天珍奇怪地问:“嫂子,我哥他有什么好事?怎么看起来那么开心?”
唐黛心下正郁闷着,不用想也知道晏寒厉在开心什么,出丑的人是她嘛!看了那么多的笑话,不开心就怪了,她无精打彩地托着下巴说:“不知道啊,你问他!”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便响了,上面显示的是纪铭臣,她二话不说便接了起来。
“唐黛,是你方便出来还是方便让我找你?”
纪铭臣的声音响起,理直气壮地,像没事人一样。
唐黛心里冷哼,你进的来吗?但嘴上却说:“我找你吧,你在哪儿?”
“你家大门外!”纪铭臣说道。
唐黛:“……”
纪铭臣微笑着挂了电话,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唐黛站起身说:“天珍,我出去一趟!”
“嫂子,你干嘛去?”晏天珍嘴快地问。
“去见纪铭臣!”唐黛没有隐瞒的意思,张嘴就说了。
晏天珍一听,连忙说道:“嫂子,你可别找那个姓纪的,他跟我哥是死敌,我哥会生气的!”
唐黛看着她笑,说道:“你哥已经气过了,放心吧,没事的!”说罢,她拎起包换鞋出门。
纪铭臣看着唐黛走出大门,剪裁精美的桔色修身连衣裙,颈着戴着精致的奢侈品,款式很简单,左腕戴了块桔色的名表,价值不菲,同品牌的桔色高跟鞋和及膝裙呼应着,手上拎着的黑色皮包,使这艳丽的颜色中,多了份典雅。
不得不说唐黛在审美上的确有着大家的风范,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而是唐黛走路的姿态,和她微微上抬的下巴还有表情,这些无一不表明,她是一个在严苟大家族中长大,受过良好的教养,才能有如此的雍容风华之感!
也不知道谢子怀当时眼睛长哪儿了,怎么就能认为唐黛是小门小户中的女人呢?简直就是个瞎子,甩了也好!
纪铭臣没意识到,自己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却在这儿闲着操这操不着的心!
见她走近了,纪铭臣拉开门问道:“去哪儿?”
唐黛微微一笑,说道:“哪也不去,就在这儿说吧!”
纪铭臣看她,他怎么听到了火药味儿?
她跟着解释道:“昨天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我还是少出门的好!”
纪铭臣了然,他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就是想问问,我给你的资料看过了吗?你有什么想法?”
唐黛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自杀案上,我认为,在没有外人介入的情况下,她本人又没有心理问题和自杀倾向,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心理犯罪!”
纪铭臣眼前一亮,立刻振奋地说道:“不愧是辅修心理学,果真有见地!”
唐黛看向他,心里这才明白,一般来讲,如此重要的资料,怎么可能给一个普通人?还是和案子有关的人,原来他看中的,是自己心理学专业的背景,果真是机关算尽!
她并没有拆穿他,而是问道:“昨天的事,查的有结果了吗?”
纪铭臣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被她知道了,他摇头说道:“昨天人多,脚印都被毁了,唯一能够确认的是,作案的人,不是一个!”
唐黛点头,她说道:“那个服务生很面生,看年龄也不大,显然是在前面打头阵的,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不错,根据昨天你和晏少的叙述,那个人没拿包,可是又能成功逃脱,肯定有人接应他,不是快速离开现场就是换了衣服,无外乎这两种,只可惜他跑到监控死角就不见了,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纪铭臣说道。
“如果那么容易查到,你的案子早就破了!”唐黛看向他,下巴微抬,问道:“纪局,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你的身份?”
她看着纪铭臣,想看出他眼里有没有惊慌,可惜她只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一闪即逝,然后便马上恢复正常,他解释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之前隐瞒不是刻意,而是说了怕你不相信我!”
唐黛勾了勾唇,说道:“纪局,如果你早说的话,我会相信你的,可是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了!”
他开口,她就堵了他的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塞他手里,说道:“这是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画像,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她转身走进晏家大门,比刚才出来的时候,多了分倨傲与冷漠!
“唐黛……”
纪铭臣叫了一声,可惜她没有停留,大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他没有再去纠缠,而是打开了手里的纸,看到纸上面的素描画像,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唐黛出身名门,肯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虽然现在不是古代了,可是豪门大户的千金们,还是要遵循这些硬性条件的,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心理学专业,画出这样的画像,其实很简单,这回,他的确再次小看她了!
“头儿,您看现在怎么办?”手下小心地靠近他,低声问了一句。
纪铭臣回了神,将画像塞进他的手里说道:“立刻发出去,下通缉令!”
说起来,这还是头一回在这个系列案里面有着如此巨大的突破,离凶手最近的一次,这还得多亏了唐黛,他才想到,如果那天不是阴差阳错,那么今天的突破肯定不会有,唐黛已经成为那第五个了!
他现在认为,唐黛和前面那些女人们不同,包括他的妹妹!
唐黛在院子里站着,她凝望着不远处的花朵,便想起了她的爷爷,相比起唐家的家主,她的爷爷更像是一名花匠,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整理他的花园,不论春秋还是寒暑!
高坤的声音响了起来,“少奶奶,纪铭臣离开了!”
唐黛回过神,侧过头说道:“备车,我要出门!”
“是的,少奶奶!”高坤没有异议,立刻去安排,当然包括他动作迅速地给晏少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