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臣说道:“这次倒是没死人,只不过……”他拉长声音,看了一下四周问道:“这事儿吧……”
晏鸿霖会意,他一抬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管家马上将佣人们都给赶了下去。
纪铭臣看到晏鸿霖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并没有下去的意思,应该是贴身保镖,不用避讳了。
于是纪铭臣直言道:“这次的案子有关晏宅内的家族纷争,昨天唐黛被绑架了,而背后的主使,应该就是苏春岚!”
“什么?”晏鸿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不是说是谢子怀因爱生恨吗?”
“晏爷爷,绑架地点是在晏氏会所,如果没有自己人,怎么可能缠住唐黛身边的保镖,让谢子怀顺利的把人给拽走的?”纪铭臣说罢,从包里拿出文件说道:“这是谢子怀的供词,他已经全招了!”
他又拿出手机,调出视频,说道:“另外,这是及时保存下来的会所视频,这一切足以证明当时发生了什么!”
阿铁将两样东西拿下,检查了一下,递到晏鸿霖的手中。
晏鸿霖的手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什么,他没有犹豫,翻开了文件夹,迅速浏览着文件上的一切!
他再次看了视频资料,面色有些铁青,“啪”地一声,他将文件夹摔在了桌上。
纪铭臣觉得老爷子很理智,没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
晏鸿霖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阴谋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件事情是让他愤怒,可远远没到了丧失理智的地步!
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太师椅的扶手,吩咐道:“去给我把苏春岚叫出来!”
苏春岚此刻,正在家里做着面膜,她在享受着胜利的快乐,即使唐黛没事,私奔一罪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老爷子的眼里,最容不得的就是这个了!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太太,老太爷让您去客厅一下!”
苏春岚吓一跳,这管家向来跟死人似的,突然就出现!她扬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管家又说了一遍,“二太太,老太爷让您去客厅一下!”
苏春岚气,说他是死人就是死人,听不懂人话!
她没好气地说:“知道了!”然后站起身把面膜一揭,坐到书妆台上涂抹护肤品,然后步伐不紧不慢地向客厅走去。
等她到了客厅,意外地看到纪铭臣,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浮起笑意,说道:“哟,难得铭臣来作客啊!”
☆、第六十五章 又一个嫌疑人落网
董奇伟还真是佩服这位二太太的心理素质,不过想想也是,没点本事的话,也当不了这豪门的太太不是?
纪铭臣站起身,亮出了证件,表情严肃,像看着嫌犯一样地看着苏春岚,正色地说道:“我们是来办案的!”
苏春岚可没被他这一套吓住,她笑了笑,坐到沙发上说:“铭臣,我们晏氏,不知交了多少的税,我劝你还是说话考虑一下!”
纪铭臣说道:“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会来找你的,现在我给晏家的面子,到这里来问你,而不是把你直接带到局里!”
苏春岚脸色一变,她挑着眉喝道:“纪铭臣,别忘了你纪家还要看我的脸色行事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敢在我面前得瑟?”
纪铭臣没说话,晏鸿霖先沉声说道:“够了!”他看向苏春岚说道:“我可不想你被戴手铐的画面让记者拍下给晏家丢人,你自己看着办!”
这话,明摆着就是不会包庇!
苏春岚看到老爷子的态度,的确收敛了很多,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盘好的发,很是倨傲地说:“行,问吧,我配合就是!”
纪铭臣看向她说:“昨天有关唐黛被绑架一案,你是主犯,谢子怀已经招供了,你有什么可说的?”
苏春岚嗤笑,“笑话,他招供了我就是罪犯了?他说谎,那是污蔑我!明明就是他带着唐黛私奔,还什么绑架?真是可笑,难道纪局你不知道人家两人以前是情人,还是初恋呐!”
纪铭臣拿出手机,播放了监控,对苏春岚说道:“这是事发时的监控,你在拖住唐黛的保镖,高坤!以便让谢子怀把唐黛给带走!”
这份视频,的确让苏春岚的表情小扭曲了一下,不是说视频毁掉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但她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说道:“这能代表什么?我哪句话教唆谢子怀绑人了?你看我一直在教训他跟唐黛来着,我是长辈,难道不该这么做吗?”
她指着监控说道:“你看看,唐黛是跟谢子怀一起跑的,谢子怀用刀了吗?这叫绑架?唬谁呢?真是可笑!”
白的能说成黑的,真是厉害的嘴啊!
纪铭臣勾了勾唇问:“那你怎么解释谢子怀对你的指控?”
“他恨我呗!对于我成了寒厉和唐黛的红娘,且把苏紫安排给他这件事,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这么报复我也不稀奇!”苏春岚笑呵呵地说着,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董奇伟显得有些着急,你说这样的证据,都能给说成没事儿人一般,现在好像他们的结论站不住脚似的!
晏鸿霖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晏寒厉揽着唐黛进了门。
纪铭臣发现,一夜未见的唐黛,面色苍白,看起来似乎精神不太好似的,他不由紧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晏寒厉已经开口说道:“爷爷,黛黛受惊过度,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今天才带她过来!”
晏鸿霖看向晏寒厉,沉声说道:“既然这件事打算要公办,那就和纪局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纪局”这两个字,说明了晏鸿霖的态度,苏春岚脸色微变,不知不觉地坐直了身子!
晏寒厉也没管规矩,揽着她先坐了下来,才温柔地对她说道:“好了,说吧!”
唐黛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将霍二说出来,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说了也是白惹霍成梵一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受害者,决定是否惹霍二的是晏家的事,她得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
于是唐黛原本地说道:“是这样,那天我从公司出来,霍成梵找到我,说要和我谈生意,我就觉得奇怪,他霍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和我这么一个小公司谈生意的?我不同意,就想离开,但是没想到他硬要往我的车里坐,我推他也推不开,我担心他会做我身上,失了名声,所以只能躲开,他坐进车里。他说附近不远处就是晏家的会所,要在那里谈,我一听是晏家的产业,那便没什么可害怕的,所以就同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