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慢慢地逼近,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对方阵型突然变了,这让纪铭臣等人防备起来。
然而让大家更吃惊的是,对方把队伍分开,一边站成一排,像是为几个人让路一般,如此让人的摸不着头脑。
这种感觉怪异极了!
唐黛彻底懵了,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请他们进去吗?
尽头是一个门,这个门有别于任何一个普通的门,十分厚重,就像是保险库或是机密实验室的门一般。
唐黛认为的大boss应该就在这里面了。
一行人慢慢地走到门前,两旁的人只是看着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门上倒是没有密码,也没有锁,只要用力就能拉开,绍捷稳而快地开了门,神秘的一幕终于被揭开了。
这个房间里的家具和上面的截然相反,复古的家具,奢华而厚重,仿佛只有这厚重的男人,才能压得住这样的家具,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坐着一个身形高大却淬着冷意的男人,他的周身围绕着凛冽的寒气,能叫人不寒而粟。
对于陌生的气息,原本低头看东西的男人,突然转过头,冷厉的目光呼啸地向门口掠去,就好像一支凌厉的武器,叫人生畏。
不过这一次唐黛却不害怕了,她惊讶的声音都微微地变了调,“晏寒厉,怎么是你?”
晏寒厉也露出疑问的目光,但是他问的和她不同,而是问她:“黛黛,你身上这是怎么了?”
想想,又被面粉扑又被水浇的,她的形象肯定很精彩,肯定比落汤鸡还要狼狈。
唐黛身上还冷着呢,一听这话她都要气炸了,“这还不得问你!”
当然更生气的是纪铭臣了,他气的把枪往身上一塞,瞪着眼骂,“你们夫妻俩这是唱哪出呢?没事儿逗人玩呢是吗?大半夜的不睡觉,真是神经病!”
他转身就走,等出了门后,还回过头叫一句,“绍捷,你还不走等着人家请你吃饭吗?”
绍捷从进来后一直就没清楚过,脑子一直是懵懵的,尤其是刚才那群人列队让他们进门,虽然刚才他听明白屋里的男人就是晏寒厉,但是他更傻了,丈夫弄的密室,妻子找人来破,这是要开发密室游戏吗?是叫他来试玩游戏的?
绍捷赶紧跟着离开,高坤也悄悄地往外退,可是没想到唐黛和晏寒厉一起叫道:“高坤!”
唐黛转过头看他,“我才知道刚才那些人干什么不进攻,原来是看到你了对不对?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晏寒厉的地盘呢?让我被人看笑话,这叫什么事儿?”
晏寒厉也冷厉地斥道:“高坤,你怎么不给我个消息?万一误伤了少奶奶怎么办?”
里外里不是人的高坤简直委屈死了,他看向晏寒厉说:“晏少,您说不让属下告诉少奶奶的。”
然后他又看向唐黛说:“少奶奶,您说我要是跟晏少说了,就不要我的,我怎么办啊?”
这话唐黛的确用来威胁过高坤,仔细回想,高坤一直在努力地阻止她探寻这个房子,她不明所以当然不可能放弃,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她看着晏寒厉气道:“你个变态!”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自己监视自己的屋子,不是变态是什么?明天她还得去找纪铭臣道歉,让人家纪铭臣忙活一夜不说,还摔了个狠的,差点没爬起来。
想起来她就没脸。
晏寒厉虽然心里也生气她没事自己探什么险?但是老婆现在已经怒了,他要是再去训斥,结果可想而知,他可不想得罪了自己的老婆,男人嘛,先低个头也没有什么,所以他追出去了,堪堪地叫着:“老婆!”
唐黛也不理他,蹭蹭蹭上了楼,门已经被打开了,出了房子,纪铭臣的人都撤走了。
晏寒厉也没着急拽她,她现在正生气,他可不想在下人面前丢脸,所以在她进卧室的一瞬间,他挡住了她要关门的动作,硬挤了进去。
唐黛也没跟他硬来,反正他有钥匙,她走进浴室,把门反锁上。
晏寒厉在外面叫:“老婆!”
“滚!”唐黛气愤的声音传了出来。
唐黛一向注重自己的仪表言行,此刻竟然说出这么一个字来,可见被气得多狠了。
晏寒厉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想着怎样把老婆给哄开心,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唐黛一边洗着澡一边想,之前也真是她犯傻,晏寒厉这种精明的男人,怎么会放着有问题的房子不去探寻,任由这房子在自己家的对面呢?
是她没有注意到晏寒厉的异常,从开始她注意到这房子,他的搪塞,她就应该注意到这里面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因为距离太近,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了吗?如果是以前,如果面对别人,她不可能这么糊涂的。
她想来想去,找了半天的理由,最后发现,原来是她太相信他了。
她就不该那么相信他,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唐黛洗着身上,越发地用力,那些面再加了水,成了面糊,黏在她的身上,滑溜溜的很难冲干净,更别提这头发上都快成面筋了,让她气的恨不得把头发给绞了!
见她在里面很长时间也不出来,晏寒厉内心焦急万分,但是仍旧没敢硬冲进去,他还是知道她的脾气,别看年龄小,但那劲头上来的时候,也是很难哄的,他只好焦灼地等待着,觉得时间太过漫长。
唐黛总算把自己弄干净了,但还是闻着有股面粉味儿,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看到晏寒厉在门口站着,她冷哼一声,“偷窥狂,无耻!”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只要生起气来,什么平时不会说的话此刻都会往外扔,他才明白,有些人他很少说难听的话,是因为他的教养,其实这些话都在脑子里存着呢!
这回看来是真把她给气急了,教养都不顾了。
他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要给她擦头,她不肯,不给他,但还是抵不过他的大力气,将毛巾给拽了去。
她也不管他,自己走到床上坐下,他立刻给她慢慢地拭着头发,极有耐心。
唐黛气呼呼地质问:“以前我问过你这房子吧,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的?”
晏寒厉站在她身后,心想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总不能一件件的和你说,再说,说多了会没有幸福感的,你还有什么心思和他谈情说爱呢?
当然这话是要死也不能现在说,于是他只能说道:“我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才没告诉你。我只是想看看谁在监视着我们。”
“那你发现了吗?”唐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