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闻着他身上的淡淡苦香,不由问他:“咦,你身上的香味儿怎么越来越淡了,几乎都没有了呢?”
“怎么?你喜欢这香味?”晏寒厉问她。
“嗯,挺好闻的。”唐黛点头说。
“我是闻的太多,所以烦了,想停一停。”晏寒厉随意地说。
唐黛不疑有它,常年一种味道也是够让人烦的。比如女人就要时不时换香水,约会要甜味的,工作要果味清香的,晚上酒吧则要麝香味的,总之选择很多。
她跟着问道:“对了,袭击你的人查出来了吗?”
“目前还没有。”晏寒厉说道。
他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可是唐黛并没抬起头,所以未发觉。
第二天一早,唐黛还是先去自己的风投公司,想看看火凤凰有没有动静。
晏寒厉没有去晏氏,而是坐着车去找霍成尧。
霍成尧人在酒店,但是他听到晏寒厉来的消息,吩咐道:“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好,不宜见客。”
晏寒厉听到这话,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晏三问道:“少爷,咱们上次见他也没两天,当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不好了?”
晏寒厉面无表情地说:“他这是什么都不想说。”
“少爷认为他知道谁是凶手?”晏三问道。
“他既然能出面救我,就证明他知道是谁动的手。”晏寒厉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晏三问。
“他不说我也猜到是谁做的了。”晏寒厉表情渐冷,身上散发出的凛人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晏三没敢再说话,忙前去开车。
唐黛到了公司,火凤凰依旧没有什么指使,这未免让她觉得有些沮丧。
不过纪铭臣匆匆的到来,让她瞬间心情就开朗了。
她双目有光地看着纪铭臣问:“怎么?查出什么了?”
纪铭臣说案子的时候都是一脸严肃的,他点点头,“你给我的那三个人名单,我都查了,第一个人是在周凝死的一个月辞职的,因为她害怕,所以吓得不干了。第二个是在周凝死后第二个月辞职的,原因是跳槽,现在还在那个公司做得不错。”
“所以就是第三个了?”唐黛问他。
“对,开始我以为不是第三个,但事实上就是她疑点最大。周凝死后半年她才走,也是够沉得住气的。”纪铭臣说道。
“找到她了吗?”唐黛问他。
“没有,她出国了。”纪铭臣摇头,有些遗憾地说。
“出国?她的家人呢?”唐黛问道。
“她只有一个母亲,出国的理由就是为母亲看病,但是至今再无音信,查了护照也没显示回国,就此失去联系。”纪铭臣一本正经地说。
“她的母亲是真的有病?”唐黛问。
“不错,是真的有病,我想这就是她同意做这件事情的原因了。”纪铭臣说道。
“可是那天的事情,要怎么去查呢?我想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秘书室的秘书,你说是不是?”唐黛烦恼地问。
“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两条线索。”纪铭臣看着她说。
“什么?那你不赶紧说?”唐黛问他。
“你知不知道以前艺术品投资公司的陈琳?让你开走的那个?”纪铭臣问她。
“知道,难道和她有关?”唐黛问他。
“那倒没有,以前陈琳也是秘书室的,和谭蓝,就是杀周凝的嫌疑人关系还不错,后来周凝死了,谭蓝走了,陈琳犯了一个错,被贬到艺术品投资公司,幸得容倪赏识,最后做了副经理。”纪铭臣叙述道。
“真复杂,你说从陈琳入手?”唐黛问他。
“对!”纪铭臣点头肯定地说。
“好吧!那你去查她吧!”唐黛说道。
“不是我去查,我打算让你去查!”纪铭臣说道。
“我?你开玩笑呢?我又不是查案子的!”唐黛瞪了大眼睛不悦地说。
“我直接去找她,肯定会打草惊蛇,你以为还能查出什么来?再说了,这种事情她不想说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给点甜头她就说了。”纪铭臣谆谆教诲道。
唐黛郁闷地说:“我能怎么给她甜头?我根本就不想看到她。”
“你给她个职位,也不管她,怎么了?晏氏那么大呢!”纪铭臣劝她。
“我又不是晏氏的总裁。”唐黛问他。
“总裁是你老公那就够了。”纪铭臣又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唐黛还是不愿意。
纪铭臣开始无赖,说道:“那你自己选,破不破案,就看你了。”
唐黛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