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内，又开始了一天的运转。

李越一直站在窗台边，直至天明。

睡眠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一种必需品了，有的时候，无聊了他更愿意看点书，至少这已经养成了习惯，起码还有事可做。

“该下去看看了！”

心中自语一声，李越怀着一种平静的心情，慢慢的朝着楼下走去。

走上电梯，直接下楼。

一路上，或许是时间太早的缘故，他并没有遇到任何人，毕竟此刻的天色才刚明，这栋楼内住的也大多数是白领上班族，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都还在休息之中。

直到楼下，小区外清洁的大妈已经快打扫完毕，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李越看来四周一眼，然后就朝着小区外的街道上走去。

走了约莫不到一分钟，他就来到了一条小街道上，两边树木丛荫。这里大多都是一些饭店，负责做着一些餐点供应，而这个时间大多数的饭店和餐馆已经忙活起来了。

扫视了一眼，李越微微沉吟，脑海之中记忆翻滚，旋即就朝一间店内走去。

推开玻璃门，走进店内，入眼整齐干净，十分清爽。

“老板，来一碗……粥，两个包子，一碟小菜。”

他的面上噙着淡淡的微笑，对着一边正在忙碌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说道。

记忆之中，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味道不错，最主要的是很干净，收费也合理。

主事的是老板娘，山东人，来到这开店已经好几年了，她平时就辅助处理店内的事情，进货、选材、招呼客人等等，而她丈夫负责在厨房内忙活着。

“先生请坐！”

或许是李越的变化很大，即使调整了外貌，但是和以前的精气神完全不同，老板娘竟然没有认出这个‘熟客’。

老板娘说着，一边招呼，一边还给李越到了杯茶。

“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说着，她又急匆匆的忙去了。

毕竟，店内不仅仅是李越一个人，放眼看去，还有几个客人在等着。

一对小情侣，一个老人，还有一个美女。

特别是那个美女，长得不错，独自一个人就显得更加的显眼了。

不过对于李越来说，都是一样，只是扫视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你可以说李越冷漠，可以说他无情，可以说他性冷淡，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差距。

或许是经历多了，或许是强大了。

在他的精神力之中，面前的男男女女，都是一堆堆的细胞和化合物，甚至身上的螨虫、体内的细菌、胃里面的胃液，食物残渣等等，都像平展的纸张一般的露在他的眼中。纤毫毕现。

如此不要说李越了，就算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能不恶心就已经不错了，外貌什么的，完全没有丝毫的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李越会认为身体只是皮囊。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神话中那些强大的存在会俯视众生为蝼蚁的原因，不仅仅是经历多，更主要的是本质不同，就像是人类看着蚂蚁一般，已经入不得眼！”

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越是长大，就越是孤单。

思绪纷飞之间，早餐已经端了上来，老板娘将粥、包子、小菜还有调料放下，热情的招呼了几句就又忙去了。

李越笑了笑，拿起筷子，手指拨弄了几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人类生存的第一条件是活着，而活着就需要食物，所以，享受食物是人类的本能。

或许这家店的早餐没有那么珍贵，比不上他曾经享用过的珍馐，但是在李越看来，他吃的不是早餐，更多的是那熟悉的味道，是一种回忆。

老人们说过，当你老了的时候，唯一让你活的快乐的，或许只有那些曾经的回忆了。

包子味道很好，小米粥加上小菜滋味也很棒。

吃完，付钱后离开。

……

他也没有回去，直接朝着外界走去，逛一逛，看看那些熟悉的街道和大楼。

往事如流水划过心头，然后隐没，除了留下的回忆外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