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好么?

关键是,她能明显看到男人把浴袍领口褪到了肩膀下面,再幻想一下他自拍时扭捏作态的样子——

他……他一个人玩的时候这么浪的吗?

陆酒酒简直有点控制不住燃烧沸腾的狼血,颤颤巍巍地捧着手机,有些语无伦次地表达自己的观后感:“你这是干嘛?虽然照片很戳我萌点,但是……我不是那种人知道吗,我……我看完不会有任何想法的!”

发过去不到十秒,那边立刻回了一条,还是文字。

任平生:【我已经洗白白了躺在床上,你进来做什么都可以,今晚我不反抗……】

陆酒酒:“……”

似乎觉得邀请得太过直白,他很快又发了一条过来解释:【明天回去,万一咱俩的‘后妈’要拆散我们,可以告诉他们,我俩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私定终身了!】

陆酒酒觉得他这个借口找得是相当蹩脚,汪家珍那是做梦都想让他当陆家的女婿,棒打鸳鸯的戏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上演。

她一犹豫,一琢磨,这时间拖得有点长,那边等着她答复或者敲门的人沉不住气,又发了条过来催:【你来不来?我衣服都脱了,姿势都摆好了,这辈子只允许自己放肆这一回,你不珍惜?】

陆酒酒当然是想去的,不过……

【会不会太快啊?】她也没脸发语音了。

那边的人鼓励怂恿道:【你认识我第一天就要追我呢,速战速决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拿出你往日的雄风,怂什么?】

她被说得脸红了,抱着被子扭扭捏捏做不了决定,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当机立断的拒绝:【还是不约了,我是零经验,下手没个轻重,回头表现不好,给你留下什么生理阴影就尴尬了。】

微信发了过去,那边半天没个回应,陆酒酒做出两个猜测,要么生气不理她了,要么被她的话唬住,安分守己地睡觉去了。

如果是第一种,只能明天好好哄哄他,如果是第二种,喜闻乐见的结果,她正好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睡了。

结果刚躺下来盖好被子,那边终于回了一条——

【永远记住今天,你把我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还无情地碾了碾!】

陆酒酒:“……”

——

第二天回迎江,色.诱失败的某医生果然不搭理陆酒酒了,全程摆着一副‘我们不熟,你哪位’的死人脸,甚至陆酒酒故意没话找话地跟他搭讪,他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表演出‘嗯?谁在说话?’的茫然,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但好歹到了陆家楼下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地从后备箱里帮她提出行李箱,然后一甩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她家楼道里迈去。

“你上去不怕我爸妈揍你啊?”陆酒酒跟在后面故意这么说。

前面身高体长的男人回头睨了他一眼,懒洋洋的一瞥,还是爱答不理的德性,陆酒酒气不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长夜宣淫还赖我没同流合污是吧?”

男人恼怒地瞪一眼,欲言又止地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气呼呼地哼唧了一声,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理亏,可自尊被践踏也是事实吧,他都那么……那么开放了,作为女朋友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电梯‘叮——’一声到了陆家所在的楼层,他拖着行李箱跨出电梯,敲门之前不自觉捋捋头发,牵牵衣领袖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去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姥姥,任平生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点头叫了声:“姥姥。”

“回来啦?”

姥姥笑眯眯地把他们俩让进来,两人一进门,抬眸便瞥到沙发上一字排开,正襟危坐的四位家长——

一个个脸色严肃凝重,直勾勾地盯着进来的两人,分明已经拉开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任平生:“……”

陆酒酒:“……”

站在玄关处的两人下意识顿住步子,终究有几分胆怯,没敢往前迈。

赵静怡睨了一眼给人姑娘拉着行李箱的傻儿子,憋着笑,没好气的说:“杵那儿跟个电线杆子似的干嘛呀,敢做不敢当啊?”

任平生默默舔了下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生陆酒酒的气了,护在她前头走了过来:“爸,妈,叔叔阿姨……”

他颔首叫人,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度,姑娘被他抱过、亲过、还揉过,到底心虚,硬气不起来。

赵静怡点了开场白之后,给下一位表演者递了个眼色,任仲齐接棒,浓眉竖了竖,胡子翘了翘,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和你妈从小怎么教你的,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硕士生,没见你医术上有什么精进,倒学会了诱拐无知少女,苍天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禽兽?”

任仲齐痛心疾首地直捶胸口,陆修远忙劝他:“老任老任,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同一时间又朝他眨了眨眼,暗示:多了多了,情绪有点过!

任仲齐接到暗示,立马往回收,低下头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惆怅模样。

你方唱罢我登场,陆修远开始摩拳擦掌。

他是个老实人,性子又软,说不了重话,所以汪家珍提前给设计好了一款符合他性格的台词,他练了好多遍,差不多可以把感情很好的融入进去——

“平生啊,哎……”

一说完,转头急不可耐地看向汪家珍,汪家珍点头示意:不错,台词虽短但眼里有戏,超常发挥!

宝贝男友一进门就受到众多指责,可把陆酒酒心疼坏了。他父母的教训她不好开口维护,但自己老爸也来欺负他,这就不能忍了。

情急之下扣紧任平生的手,从他身后窜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不就是带我出去玩了两天嘛,至于和杀了人放了火似的吗?而且是我自己非要跟着他去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哟——”汪家珍不阴不阳老鸨子似的怪叫了声,瞅着陆酒酒:“之前是谁‘任平生’三个字提都不许提的,这才几天就上杆子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