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也不能强抢……呃……花魁呀。”王若知不解地问道。
“不用抢,皇上只要去一趟就行了。”梓瑜又在脑中推演了一遍,越想越觉得靠谱。
“可是皇帝哥哥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王若知略带失落地说道。
梓瑜笑着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只是,要说动皇上去邀月楼,还需要王爷演一场戏。”说完,梓瑜便拉着王若知去了书房,将如何行事和里面的道理细细说了一遍,又根据王若知的意见,稍稍修正了一些细节,比如皇帝若是不肯,不用伤心流泪,只需长跪不起即可;皇帝去邀月楼的费用得让皇帝自己承担,不能从睿王府支取等等。
梓瑜匆匆写了台本子,估摸着快下朝了,便拉着王若知匆匆往皇宫赶去,路上让王若知把台本子好好背下来。
“若知啊,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皇帝看着等在御书房的弟弟和未来弟媳,关切地说道,顺便免了二人的礼。
“皇帝哥哥,臣弟无意间发现一物,来历或有蹊跷,不敢怠慢,特来禀报。”王若知规规矩矩地说道。
皇帝听到“臣弟”二字,就知道这话肯定是事先背好的,也不戳破,饶有兴趣地问道:“何物?你且承上来。”
王若知将拇指佛放到了秦公公手中的托盘里,垂首说道:“此拇指佛为前朝名匠左参的作品,市价约五千两黄金,是臣弟在新得的马车中发现的。”
“哦?你又买了新马车?”皇帝一边端详着手中的拇指佛,一边问道。
“非臣弟所买,而是……在吏部尚书刘大人家门前领的。”王若知有模有样地说道。
“若知啊,别背小瑜儿给你写的台本子了,你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吧,你这样说话,朕有些不习惯。”皇帝有点不适应自家傻弟弟突然改变的人设,忍不住戳穿道。
王若知看向梓瑜,露出了询问的眼神。梓瑜轻咳一声,略有不自在地说道:“就照皇上说的做吧。”
王若知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说道:“谢皇帝哥哥,后面的词还真没背熟呢。”
梓瑜默默别过脸去,不想承认这人居然是自己以后的夫君。
“那日刘尚书家的马车坏了之后,好多人送马车去他家,刘尚书不在家,尚书夫人全收下了。听说刘尚书回家后大发雷霆,让人把马车全退回去,退不回去的就卖了将钱充入国库,还罚了夫人禁足一个月。”王若知简单说着那天的情形,“我想着睿王府没有马车,就过去领了一辆,管车的小厮问了我几句,就把车给我了。”
“原来是冒领回来的。照理该退回去的,不过朕就当不知情吧,否则还得出钱给你置办马车。”皇帝略带无奈地说道,“这拇指佛是如何发现的呢?“
“昨天我跟小瑜儿去邀月楼包花魁,花了一千两银子,小瑜儿让我出钱,我见马车内饰豪华,座椅价值不菲,就想拆了卖钱,拆的时候在角落发现的拇指佛。”王若知照实说道。
梓瑜此刻特别希望有一个地洞可以让自己钻进去,还未成亲,就带着未来夫君去青楼包花魁,而且这个未来夫君是皇帝的亲弟弟,感觉人生忽然变得好艰难。
果不其然,皇帝冷着声问道:“哦?去包花魁了?”
王若知显然没听出皇帝声音中的不满,继续说道:“是啊,今晚还去呢,皇帝哥哥要不要一起去?”
一瞬间的安静,让梓瑜内心有些惶恐,虽然自己没见过皇帝发火,但到底是帝王,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
皇帝思索了一会,开口道:“这拇指佛的事情,朕知道了,此事你二人不必再过问。若无其他事,就先回去吧。”
“还有事呢。”王若知迅速接口道。
“有何事?”皇帝问道。
梓瑜忽然意识到王若知可能会说出不得了的话,急忙上前想拦住,但奈何王若知嘴太快,已经开了口:“让皇帝哥哥跟若知一起去邀月楼包花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