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到齐了,王若知坐到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宁建磕了个头,说道:“草民容城宁家二子,宁建。”
“你可知,你所犯何事?”王若知继续问道。
“草民在京城,杀了李崇德和许翰文。”宁建平静地说道。
“为何杀人?”王若知问道。
宁建咬着牙说道:“他们,该死!”
王若知叹了口气,说道:“将方子诺带上堂来!”
不一会,方子诺就被带到了堂上,见到衣衫褴褛的宁建,一时间有些愣神。
王若知抬手示意衙役将公堂的门关上,随即对众人说道:“今日审理之案情,若泄露出去半个字,尔等皆革去官职!可听明白了?”
众衙役纷纷应下,表情都严肃了不少。
“方子诺,将你妹妹方婷儿受辱一事,从头道来。”王若知严肃地说道。
方子诺这才反应过来,王若知将门关上,还让衙役不泄露案情,是为了将妹妹之事保密,心中不禁涌出一丝对睿王的好感,但一想到昨日睿王将自己和父母关进了大牢,这丝好感便荡然无存了。
王若知见方子诺不说话,便拍了拍惊堂木,大声说道:“方子诺,本王在问你话!可是要用刑?”
方子诺回过神来,将那几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宁建,当日和方子诺分别后,你去了哪里?”王若知威严地问道。
“草民给家中写信,表示要在方府多住几日。然后动身去了京城。”宁建淡漠地说道。
“你是如何找到那两人的?”王若知继续问道。
“我到了京城之后,逐一在客栈中寻访两人,奈何正值考试期间,并无所获。后来又寻访了几日,忽遇状元游街,我认出那状元正是画像上的许翰文。之后打听到了许翰文新购了一处宅子,便寻上门去。”宁建语气平淡地说道,“那许翰文听闻我是方府来人,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我见他神色无异,想来应该不知道婷儿被污一事,便请他帮忙寻找李崇德。”
“然后呢?”王若知见宁建有所停顿,便出声催促。
“当晚,有下人到房中请我去院子里跟许翰文一起喝酒,我到了之后,发现院子中还坐着一人,正是李崇德。”宁建回忆起了案发当晚的情况,嘶哑着声音说道,“待他二人喝醉之际,我便问起了他们对婷儿的印象,那李崇德失言说出了奸污婷儿的事情。我本想着和许翰文一起将他送去官府,谁知那许翰文竟帮他出主意,说这种事情事主一般不愿意声张,只需回去娶了方婷儿,此事便可圆满解决。”
“两个畜生!”一旁的方子诺红着眼眶,低声嘶吼道。
“那李崇德竟然还嫌弃婷儿是乡下姑娘,不配嫁与他为妻。那许翰文竟提议可以让婷儿当小妾,正妻另外再娶就是了。”宁建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时我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不想再听到那二人开口说话,是以拿起了桌上的切肉刀,捅进了李崇德的左胸。”
宁建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那李崇德倒地不起后,许翰文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我见他欲大声呼喊,便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声息。”
“为何要将两人搬回房间?”王若知问道。
宁建答道:“我见大仇得报,想着应该回来跟婷儿说一声,让她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为了争取时间,我便将二人搬回了房间,伪装成正在睡觉的样子,而后连夜赶回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