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人抓住,那些没办的,都是小事而已。”上官云泽起身打算离开。
“世子不知道您在大乐,即便那落叶山庄有所行动,应该也不会牵连到您。即刻启程,会不会有些太过谨慎了?”黑衣人不死心地说道,毕竟,北境王乔装来一次大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他不知道本王在大乐,但他知道本王问他要了埋在蕊香阁的棋子。凭那朱梓瑜的聪明才智,必定能猜出本王就是云起。你若不信,不如你留下来成为云起吧,若有什么事,也好遮掩一二,拖延些时间。”上官云泽边说边扔了一个鎏金面具过去。
黑衣人无比懊悔地接下了面具,早知道就不劝了,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上官云泽选了一辆极普通的马车,匆匆离开了,路上跟睿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幸亏双方没有同时掀开车帘。
梓瑜见老爹回来了,便让王若知留在丞相府里做午膳,一来给众人秀秀厨艺,二来自己可以趁这个空档出去找哥哥。
王若知听说要给岳丈、岳母做午膳,兴致高昂地表示要做点拿手的大菜。梓瑜笑着说去接哥哥回来,也沾沾光,哄得王若知乐不可支地一头扎进了厨房。
梓瑜安抚好了夫君,便坐着马车匆匆来到了御林军的驻地,进门就见到了刚刚巡逻回来的朱景鸿。
“小瑜儿,你怎么来了?”朱景鸿洗了把脸,疑惑地问道。
梓瑜将朱景鸿拉到一边,偷偷说道:“哥哥,我怀疑,那云记画庄的老板,就是北境王。”
“什么?北境王?”朱景鸿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道。
梓瑜点了点头道:“正是。而且,他前几日就在京城,想来,现在应该还在。不过,那云起长年带着面具,看不清真容,是以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因此,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抓人,你看能不能寻个由头,先去探探路?”
朱景鸿略一思付,想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点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说罢,点了十几个兵,跳上马匆匆走了。
因着梓瑜坐的是马车,在速度上还是慢了不少,待梓瑜赶到云记画庄的时候,朱景鸿正在跟一个男子道别。
“哥哥,刚才跟你道别的谁?”梓瑜见哥哥离开了画庄,便上前问道。
朱景鸿失望地说道:“那便是画庄的老板,云起。他摘了面具,还允许我检查是否戴了面具,我确认了,那张脸是真脸。画庄也已经全部搜查过了,并无其他发现。”
“那云起不是北境王?”梓瑜不甚相信地说道。
“目前看来,应该不是。此时只能从长计议了。”朱景鸿摇了摇头说道。
梓瑜看着自己哥哥眼下的青影,心疼地说道:“哥哥今日不如休息半日?王爷在丞相府做午膳呢,咱们一起回去吃可好?”
“哈哈,好。待我回去安排一下。能吃到睿王爷亲手做的饭,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朱景鸿爽快地答应了。
梓瑜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我天天吃呢。”
“所以你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上这么个宝贝呀。”朱景鸿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分明是他修了几辈子,才遇到我这个宝贝,好么!”梓瑜不服气地说道,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
待梓瑜和朱景鸿回了府,王若知的午膳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饱餐了一顿。
正当众人酒足饭饱的时候,丫鬟忽然来报:“老爷、夫人,外头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