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景鸿被人拉到悬崖上后,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梓瑜冲上去心疼地抱住了哥哥,噙着泪问道:“哥哥,你怎么样?”
朱景鸿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感觉快死了,快给我多找几个大夫。”
梓瑜被哥哥没个正形的样子逗笑了,一边让人将哥哥抬上了马车,一边派人快马回去叫别庄所有的大夫都候着。
待上官冶尔被救上来之后,梓瑜顾不上计较太多,迅速将她扶上马车,心急火燎地往别庄赶去。
“那包袱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记得帮我保管好。”朱景鸿觉得脑袋像灌了铅一般,又沉又疼,为防自己一会失去意识,赶忙跟梓瑜交待道,“公主在崖底照顾了我很久,不要为难于她。”
梓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家哥哥的上官冶尔,点头应下了。
朱景鸿终于还是昏睡了过去,直到三天后,才终于退了烧。
朱景鸿艰难地睁开有些发沉的眼皮,看到了趴着睡在床边的上官冶尔。
抬手取下了自己额头上半干的毛巾,看着上官冶尔眼下浓重的青影和略微有些散乱的头发,朱景鸿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还未触及,上官冶尔便醒了过来,见朱景鸿醒了,急忙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道:“终于退烧了,我去叫大夫,你躺着别动。”随即不由分说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上官冶尔便抓着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梓瑜和王若知。
大夫给朱景鸿诊了脉,看了舌苔,表示已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一旁的上官冶尔听了,大松一口气,身形忽然有些不稳,幸亏梓瑜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待睡醒了再来。哥哥已经没有大碍了。”梓瑜柔声说道。
上官冶尔看了一眼已经坐起身的朱景鸿,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王若知见大舅哥醒了,忙不迭地拉着大夫一起去了厨房,准备研究研究该给大舅哥做些什么样的药膳,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梓瑜和朱景鸿。
“那上官冶尔,你是怎么想的?”梓瑜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怎么想的?”朱景鸿假装一无所知地说道。
梓瑜走到床边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别说你不知道,自打把你运到这里以后,那上官冶尔除了第一天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外,就没离开过你身边。我让她去休息一会,她只说是自己连累了你,求我别赶她走,让她照顾你,以报救命之恩。我见人家那么真诚,也就没再阻拦,可她那眼神,我看着不像是报恩的眼神,倒像是照顾情郎的眼神。你说说,在崖底,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朱景鸿未曾想到,这上官冶尔竟然对自己如此尽心尽力,心中原本萌生的那一丝情愫,忽然间占满了整个身心。
“问你话呢!怎么了?脑子坏了?”梓瑜见自家哥哥迟迟不答话,以为是发烧的后遗症,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朱景鸿伸手挡开了梓瑜,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那你倒是说啊,你是怎么想的?”梓瑜有些着急地问道。
“她是北境公主,我们并无可能。”朱景鸿低低地说道。
“若抛开身份,你喜欢她吗?”梓瑜不依不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