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统领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不一会,两人就走到了店里,只见伙计们将店门开了一半,正在里面打扫。
掌柜见老板来了,急忙迎了出来:“韩老板,早啊。”转头看到一旁的宋福,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没看店里忙着呢么。”
“吴掌柜,宋福的嗓子还没好,我本让他多休息几日,但他怕休息太久,工钱没了。是以今日赶着来上工,这几日就安排他做点打扫的活吧,待嗓子好了再跑堂。”韩萧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老朽知道了。”吴掌柜恭敬地说道,随即面露难色地说道,“韩老板,今日城里开始戒严,好多店为了避免麻烦,都暂时歇业了。您看,咱们要不要也歇业两日,避避风头?”
韩萧风轻云淡地说道:“不必。将士们为了百姓的安危不分昼夜地巡逻,咱们身为东莱的商户,也该尽点绵薄之力。凡今日来店里吃饭的将士,一律免酒钱。”
吴掌柜虽有点心疼酒钱,但老板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便点头应下了。待开店时,菜馆门口便挂出了牌子:将士用餐,酒水免费。
待到了饭点,菜馆里乌压压地坐满了东莱的士兵,为了让大家都能享受到酒水免费的福利,各片区长还商定了用餐时间,让大家轮班吃饭。
宋统领拿着抹布,端着木盘,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十分麻利地清除着桌上的残渣,当然,这两只耳朵也没闲下来。
来吃饭的士兵大多巡逻了一个通宵,都累得不行,不少人大骂朝廷,俸禄那么少,事情却总也没个完。
忽然,一桌士兵的对话引起了宋慕白的注意,桌上坐了三个人,一个小队长,一个年纪稍长,还有一个鼻子很大。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戒严了?昨晚我正跟媳妇在床上忙活呢,突然就被召来了,让咱们满城找人。一下子给了这么多画像,我哪能记得住啊。”大鼻子士兵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你懂什么,听说,其中一人,正是太子殿下。”旁边那个年纪稍长的士兵,悄声说道。
“殿下不在宫里,跑出来做什么?而且,用得着全城戒严找太子殿下吗?”大鼻子士兵不解地说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遇事多用用脑子。现在监国的是三皇子,太子若好好的在宫里,轮得到三皇子监国么?”年纪稍长的士兵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这太子意图谋害皇上,被三皇子发现后,就仓皇出逃,是以要全城戒严,怕太子逃出青阳城,他日东山再起。”
“啪!”队长重重地放下了酒杯,不悦地说道:“叫你找人就找人,切莫妄议国事!”
两人听队长这么说,都缩了缩头。
宋统领擦完一旁的桌子,便有人引了新客进来,正欲带着抹布离开,忽听新进来的几人中,有一人开口说道:“哎哟,这不是那天跟老子打架的于扉么?怎么着,那天老子说太子活不长了,你还冲上来打我,让我嘴巴放干净点。现在这通缉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和极度崇拜的宋大统领?”
那大鼻子兵和老兵闻言立马起立,作势要上前打架,只听队长喊道:“住手!快吃饭,吃完回去补个觉。”
“队长!”两人委屈地看着队长,这人都找上门了,不能怂啊!
“哈,来啊,来打老子啊,你们若出手,老子就去告诉三皇子,你们是太子的人,看你们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来人继续嚣张地说道,“于扉,你说你长得一表人才,怎么还不娶妻?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肖想着太子殿下啊?”
只见于扉放下酒杯,起身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赖浅,我于扉行得正,坐得直。既然是东莱的兵,自然就效忠东莱,谁是皇上,我就效忠谁。至于我肖想谁,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若嘴巴不干净,休怪我无情!”
那赖浅显然被吓着了,虚张声势地说道:“不就是会点功夫么,有什么了不起!哼!”说罢,没事找事地吼道,“小二!你们这怎么擦桌子的,都没擦干净,快给老子换张干净的桌子。”
宋统领闻言,急忙又收拾了一张桌子出来,将赖浅换去了别处,两人之间的争论才得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