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不可思议地慢慢扭头,只见宁归面无表情看着他,手上握着一直红缨枪,枪头此时正在自己体内。
上官云泽见此,幽幽地说道:“李将军,这比试怕是进行不下去了。你以为,奸细只有一个吗?”
李墨目眦尽裂,怒吼一声,反手在身后一拔,生生将枪头从身体中拔出,俯身捂住伤口,驱马回撤。
那边厢,看到此情景的朱景鸿急急地发出了信号,让两边埋伏的士兵尽数回撤。同时,打开城门,让城下的士兵尽快回城。这宁归既然是奸细,那今日的埋伏势必已经被上官云泽知道,此时贸然进攻,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城门一开,卫三和小南便快马加鞭,前去接应李墨。上官云泽好不容易可以重创李墨,哪肯就此罢休,和宁归一起,对李墨紧追不舍。李墨边战边退,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待卫三和小南赶到后,便将李墨护在身后,和上官云泽、宁归打斗起来。李墨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昏死了过去,从马背上重重地跌到地上。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把李墨抬进了城里。待卫三和小南进城之后,朱景鸿便命人往城下扔火球,随即关上了城门,暂时停止了双方的交战。
北境王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恋战,带着军队就地扎营,显然不拿下冬宁城誓不罢休。
冬宁城内,军医们全都被召集到了李墨的屋子里,众人在屋外焦急地等候着。直到半夜,一个苍老的军医才疲惫得开门出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年轻的军医。
“孙大夫,情况如何?”朱景鸿焦急地上前问道。
孙大夫擦了擦汗道:“伤口已经悉数处理过了,幸而腹部的伤没有伤及要害,否则李将军可能当场就身亡了。不过,那伤也不算轻,再加上失血过多,是以李将军目前仍在昏迷状态,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朱景鸿行了个礼道:“孙大夫辛苦了。”
孙大夫回了个礼道:“无妨,分内之事。我的徒弟们会来按时换药的,朱将军不必担心。”
朱景鸿点头应下,便让孙大夫先回去休息了。
北境军营内,上官云泽正和宁归在王帐内喝酒
“哈哈哈,宁归,这次你做得太好了!那李墨就算不死,一时半会应该也缓不过来了,城里只有朱景鸿一人,只怕难挑大梁啊。”上官云泽心情颇好地说道。
“王上过奖了,宁归只是做好分内之事。”宁归谦虚地说道,随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关在囚笼里的上官冶尔。
北境王顺着宁归的目光看去,瞥了一眼上官冶尔道:“这是我王妹,因她联合外人救走了朱景鸿,本王才将她关了起来,为了怕她再被救走,就关在了王帐里。”说罢,便提着酒壶走上了前,捏住上官冶尔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往她嘴里灌了一口酒道,“若没有你,如今那冬宁城内便群龙无首,兴许本王此时已经拿下了冬宁。你说,把你千刀万剐,够不够赎罪?”
上官冶尔委屈地说道:“王兄,真的不是冶尔,你误会了。”
“哼,在我这还要继续演戏吗?我派人查过了,那日因着是你母后下葬的日子,是以庵堂周围方圆十里内,都不许马车进出。那些劫走你的人,竟能做到抱着你走了十里路,却不被发现吗?”上官云泽恶狠狠地说道。
“冶尔不知。”上官冶尔垂着眼说道。
“你是不知,因为根本就是你自己逃出去的!”上官云泽说罢,气呼呼地回了位子上,继续跟宁归一起喝酒。
过了一会,上官云泽忽然懒洋洋地说道:“宁归,这已经是本王第五次,看到你在看上官冶尔了。”
宁归被抓了现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王上恕罪,臣有些醉了。”
上官云泽转了转眼珠,笑着说道:“无妨,既然你喜欢,我这王妹就赐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