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区里剑兰和云朵般的绣球。秦渡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
在盛夏倾盆的大雨之中,隆隆的、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
这一切美好的东西,尽数包裹着她。
那件训练衫丝毫不挡雨,没多会儿雨水便透了许星洲一后背,可是秦渡连那件训练衫都没有,一头卷发濡得透湿。
许星洲就在秦渡的怀里,裹在他的外套中,抱着他的脖子,连心脏都与他咫尺相隔。
他不吃自己的美人计也没关系了,许星洲在雨中迷恋地蹭了蹭师兄的脖子,小小地、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
…………
……
秦渡和许星洲到家的时候,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门厅漆黑,秦渡头发湿漉漉的,眉眼挂着水,许星洲看着他笑个没完。
虽然是秦渡一路将她抱着跑了回来,可是她其实也没比秦渡好多少,一头长发湿淋淋黏在自己的衣服上,笑眯眯的,身上还套着秦渡的外套。
“师兄,”许星洲笑眯眯地说:“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呀?”
外头仍在下着雨。许星洲开开心心地开了灯,将身上秦渡的外套脱了,踢了鞋子赤脚上楼,似乎是要去换衣服。
“你不知道吧,我做饭可好吃啦。”
许星洲笑眯眯地说。
“——你还没吃过对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钻进了秦渡的房间。女孩浑身湿着,红裙子贴着纤细的腿和腰肢,宽松的白衬衫此时裹着胸腹,衣服下透出深色的肩带。
秦渡那一瞬间,呼吸都有些发烫。
第74章
以前秦渡有朋友告诉过他, 同居就是这么回事儿——两个人没遮没掩的, 生活空间高度重合。
许星洲钻进秦渡的房间换衣服,她的宽松t恤和家居服都在秦渡屋里。
而秦渡靠在门口看着自己的那扇门——他的星洲的防范意识并非真的差得过分,至少知道把门关上,片刻后他听见哗哗的水流声,显然是她拿了衣服之后去洗澡了。
秦渡呼吸滚热,眼眶都烧了起来。
他去摸了支烟,去阳台抽,外头雨下个没完, 许星洲毫无防备心地在浴室冲澡——那还是秦渡的浴室。
秦渡:“……”
秦渡操了一声,将烟点了,烦躁地靠在露台旁抽烟。
过了会儿, 他门铃一响,秦渡叼着烟去开门, 门外站着陈博涛。
外头的灯洒了进来, 陈博涛提着堆吃的:“多久没见了?”
秦渡咬着烟道:“一两个星期吧, 这么想我?”
然后秦渡将陈博涛让了进来,陈博涛看秦渡咬着烟也犯了馋, 刚取了一根也要抽,秦渡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腿弯上。
“要抽去阳台。”秦渡不爽地道:“我的房子里从五月一号那天开始就没有二手烟了。”
陈博涛:“……”
陈博涛难以置信地道:“你疯特了吧?!还二手烟?五月一号?你他妈……”
秦渡丝毫不鸟他,甚至身体力行地将自己的烟摁灭了,又开窗通风, 外头湿漉漉的夜雨和风涌了进来,黑夜中窗帘呼呼作响, 将烟味儿散得一干二净。
秦渡指了指楼上,说:“注意点形象。”
陈博涛:“……”
楼上传来隐约的水声,陈博涛暧昧地看了秦渡一眼。
秦渡漫不经心道:“——哥没碰过。”
陈博涛:“……”
陈博涛心想,真的牛逼……
接着两个老朋友在客厅坐好,秦渡遥控了电视,将游戏手柄递给陈博涛,陈博涛将手柄接了,俩人坐在客厅开了一盘《使命召唤》。
漆黑的客厅里,屏幕上亮起一片刀光剑影。
他们从小就经常凑在一处打游戏,有时候肖然也会加入。他们玩过很多种类,小肖然喜欢收集精灵宝可梦,小秦渡和小陈博涛则经常玩这种操作类的游戏,《使命召唤》是秦渡的长项,几乎每次都将陈博涛摁在地上摩擦。
秦渡一边摆弄着手柄,突然道:“……老陈,单身真好啊。”
陈博涛也道:“谁不说是呢,单身就是自由。”
“卧室也是自己一个人的,”秦渡哂道:“浴室也是自己的,上自习也不用给人讲题,一个人独来独往,晚上连床都是自己的,妈的——说来你也许不信,小混蛋天天晚上夜袭我。”
陈博涛难以置信地朝后一退:“天天夜袭??这也他妈太不是人了吧?”
秦渡挠了挠下颌,盘腿坐在沙发上:“她还真能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