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
秦渡眯着眼睛看着许星洲,许星洲又眨了眨眼睛,这次好像还准备亲亲他。
秦渡移开眼睛,恶意地道:“重。”
许星洲:“……”
许星洲挫败地想,秦渡是不是天生不吃美人计啊?
秦渡带着她玩爱丽丝的迷宫。
迷宫中,冬青树上缀满玻璃灯笼,连灯笼上都悬满了happy birthday。秦渡执意抱着“很重的”小师妹,远处传来她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许星洲还听见肖然坐过山车时的尖叫声。
“师兄,”风吹过横幅,令其猎猎作响,许星洲在夜风中抱着秦渡的脖子,甜甜地勾引他:“师兄,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说那句话呀?”
秦渡连理都没理。
许星洲:“你总不理我。”
许星洲有点埋怨地说,然后又带着点撒娇意味,蹭了蹭秦渡的脖颈。
秦渡投降似地说:“过一会儿……”
然后他把许星洲摁在迷宫里,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那天夜里,处处都是花朵,是温柔到能漾出的灯火万千。
“摸一下,”秦师兄在吻的间隙中低声指示她:“摸一摸门框……”
许星洲一愣,踮起脚尖摸了摸,一个小小的、墨绿包装的小礼物掉了下来。
许星洲都不知道秦渡到底准备了多久。
她曾经听秦渡当上主席前以前的直系下级,如今的外联部部长谈过预约场地的问题,秦渡在迪士尼清了这一次场,至少是两个月前预约的,加上场地的特殊性,许星洲都不敢想他到底费了多少工夫。
她摸到秦渡胳膊上时他下意识抽了口气——他胳膊上还带了伤-
秦渡带着她,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
夜晚的迪士尼有种难言的魅力,走在里面真的觉得自己有个皇位可以继承——灯火通明的城堡,金合欢怒放,歌声悠扬。
每个人都认识她,笑着和她说生日快乐。
白鸽腾空而起穿越夜空,天边一轮明月。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在祝福她的二十岁。
——那天晚上,许星洲不再是那个看着父亲朋友圈难过的女孩,不再是那个生日被灌了酒醉醺醺地在家门前痛哭的高中生,不再是那个蜷缩在病床上,等待夜幕降临的姑娘。
20th birthday的标语挂满枝头,全世界都是她所看过的童话。
近十点的时候,秦渡将许星洲留在了河边,自己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就离开了。
许星洲不疑有他,只当快结束了,河畔流水潺潺,拴着几条小船,那些漂亮的公主们还没回家,长发公主看见许星洲,笑着过来用英语祝她生日快乐。
许星洲特别喜欢长发公主,在河边和她合了个照,又和长发公主聊了半天自己的勇者病,长发公主也被她逗得前仰后合。
许星洲中二病远没好利索,一旦发作还是满脑子勇者斗恶龙救公主,结果她没比划两下,自己头上挂的头冠就bia几一声掉进了水里。
许星洲:“……”
许星洲想都没想就一撩裙摆打算下水,却突然被她旁边的公主拉住了。
“no,”长发公主拉住许星洲,认真地说:“you shouldn't do this。”
许星洲顿了顿:“but……”
然后,那个穿着烟紫色长裙的漂亮姐姐穿着裙子蹚水下去,将许星洲掉进湖底的头冠捞了上来。
漂亮姐姐将头冠在自己湿透的裙子上擦了擦,擦净了水,又端端正正放回了许星洲的头上。
许星洲歉疚地刚要道歉,就被打断了。
“——小公主,”那外国的公主温柔而生涩地用中文说:“夜晚还没有结束。”
然后她伸手拨了拨许星洲的头发,将她碎碎的头发往后掖了掖-
秦渡回来时,带着一根小小的黑色布带,扎住了许星洲的眼睛。
许星洲使劲揉着布带,眼前一片漆黑,半点光都透不进来,她看不见东西,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张嘴,说:“秦渡你是不是要做坏事!是不是看我今晚被你喂饱了,你是准备把我丢进河里喂鲨鱼还是喂虎鲸——”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渡一把推进了船里。
许星洲:“呜哇——!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秦渡不爽地、居高临下地道:“许星洲你再bb,我就把你一脚踹河里头。”
许星洲:“……”
这水浅,不可能有任何生命危险,顶多让人不太好过,因此许星洲丝毫不怀疑秦师兄一脚把自己踹进河里的可能性……
接着,秦渡上了船,船在水里,他人又挺重,船体立刻就是一倾。
许星洲在黑暗中闻到水汽,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秦渡凑过来吻了吻她,接着船桨一荡,船便滑了出去。
许星洲不安地问:“秦、秦渡……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住呀?”
秦师兄的声音说:“你左看右看的,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