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侧身相让:“醒酒了,那回去睡吧,我也走了。”
他要下楼,徐妧拢紧大衣,脑海当中闪现了一些醉酒的片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忽然想起了什么,快走两步,拽住顾良辰了:“你送我回来的?”
他回眸,嗯了声:“不然呢?我不送你回来,你怕是要交待在顾云栖那了,还打算夜不归宿?”
徐妧一下站住,拦住他了,目光惊慌:“那,那我怎么穿睡衣睡裤了,谁,谁帮我换的?”
两个人就站在客厅中央,顾良辰两手插在了口袋里面,低着眼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说呢?”
让她猜,她心里更慌了。
徐妧急了:“吴妈?”
她半长的头发都柔顺地披在肩头,精致的脸上,都是慌乱,一看就是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他故意忍着没说,摇了下头。
徐妧的声音小了许多:“那就是香秀了?”
顾良辰两手扶了她肩上,推着她转过了身去:“下次再喝醉,直接把你扔大街上。”
说着,一路推着她往里走,徐妧被推了自己的卧室门口,抵抗着推着房门不进去:“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你帮我换的吧?”
背靠着房门,徐妧两耳通红,瞪着他忍不住胡思乱想,红扑扑的脸蛋,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顾良辰蓦地失笑,抬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
“想什么呢!你妈给你换的!”
徐妧:“……”
顾良辰转过身去,双肩还止不住地颤着,想必笑得不轻,徐妧被掐紧的这口气一下松下来,抬眼看见他还在笑,立即扑了上去!
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面,徐妧的花拳绣腿这就都招呼上了。
顾良辰两手横档了两下,随后一手抓住了她一只手腕,他低眼看着她,眼底满满都是笑意,随后用了点力气,毫不费力地把她推回了房间里。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顾良辰一手扶着门,不让她出来:“快睡吧,一会儿把徐老板吵醒了。”
徐妧从门缝里面伸出一条腿来到底偷袭到,踢了他一脚。
她气鼓鼓地看着他,还瞪了他一眼,随即关上了房门。
顾良辰回身倚了墙边,唇边都是笑意。
他站了片刻,房门慢慢又开了,徐妧果然探出头来看了眼,与他四目相对,一下又关上了房门。
这一次,顾良辰才下楼。
徐妧等顾良辰走了之后,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回来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觉到天亮,次日一早,被香秀叫起来了。
香秀说顾家人要去谢家下聘,让她换上衣服一起去的。
徐妧在她拿过了两条毛衣裙里,选了一件灰色的背心裙,里面穿上棉绒立领白衬衫,还特意画了淡妆,带上了发卡。
从卧室里面出来时候,徐柔已经在等她了:“你大哥和谢郡小姐的婚事,一波三折的,现在两家都同意了,请了媒人来,一起去过聘礼,顺便一起吃个便饭。”
徐妧点头,左右看看见是没有人了,忙拉住了徐柔:“妈,怎么回事?你不是在谈离婚的事?”
徐柔伸手捋过女儿耳边的碎发:“如果现在离婚的话,只怕要影响你大哥的婚事,我答应了你顾叔叔,等你大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再说。”
她穿着一件浅色高开叉旗袍,脸色有点憔悴,和女儿一起往出走。
徐妧看着她脸色,牵住了她的手:“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
徐柔嗯了声:“身上不大爽利,没事。”
二人往出走,到了客厅了,徐柔一拍脑门忽然想起来,没有拿手包,她转身回卧室去了,徐妧回头,一下看见她妈身后一朵红花,立即叫住了她。
“妈!等等!”
徐柔站住了:“怎么了?”
徐妧上前两步,飞快到她身后,仔细看了下:“妈,你这是,月事来了”
徐柔根本没往这上面想,她都几个月没有了,以为闭经了,早上起来的确腰酸背痛的,赶紧回房间看了下,去浴室清洗了下,换了衣服才出来。
算起来,已经喝了一周的汤药了,没想到,竟然真的调理过来了!
她心中雾霾一扫而光,抱住女儿久久都没有放手。
徐妧也很高兴,女人到了这个年纪,真的很想保持青春,二人一起说了会悄悄话,徐柔没忍住,到客厅去打了个电话,预定了下新街上大衣的春季新款,一脸春风。
徐妧在一旁等着她,看着这一幕无比满足。
如果说,她有心愿,那么心愿就是梦里一样的,希望妈妈此生无憾。
徐柔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摆手让徐妧先下楼去,徐妧欣然下楼,顾修远父子三人都在楼下等着,见她下来了,直问她徐柔怎么还没下来。
徐妧让稍等,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徐柔下楼来了。
她换了一件绯色的旗袍,披着细绒披肩,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哒哒的,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顾修远站在楼下,仰脸看着她,满目痴迷:“徐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
徐柔对他笑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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