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你。”
蹲跪在地上,就这么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话。
坐在地上距离远,站起来弯着腰还不如蹲跪着,陆西舟就这么单膝点地,一直蹲跪了两三个小时,直到任长空彻底安稳。
陆西舟想一直陪着他,但是时间太长了不行,影响医生护士工作,也怕自己身上还有细菌滋生感染他。
被护士扶出来,双腿传来麻痛,都不能正常走路了,一瘸一拐的到了加护病房外,陈小琴任少将都在外边等着呢。
陆西舟对他们夫妻俩一笑。
“他求婚的时候都没跪,我给他跪了这么久,回头他要不跟我结婚我就抽他!”
陈小琴扶住陆西舟往座位走。
“他不会有事的啊,你也别太担心了。你啊,就是第一次遇到他受伤有点手足无措的,我和你干爸都快习惯了。”
“说习惯了还是担心!”
听到陆西舟这么贴心的说,陈小琴叹气。
可不是嘛,就算习惯任长空每一年都大小事故来那么两三次的,在鬼门关走两趟,但一接到儿子进了重症监护室的电话,还是手脚发麻。
在一边给陆西舟捏着腿,陈小琴鬓角的白头发特别显眼。
“他是自己要求入藏的,军校毕业以后特别积极的要求,你干爸就同意了,你干爸以前也在这里当兵,还很多年,你干爸还挺满意,算得上子承父业啊。刚来的时候他不适应,高原反应很严重,我都和你干爸商置把他调回去,他也就tt;下来了。再后来啊就出任务,肋骨断过,锁骨骨折过,脑袋也让人打破过,胳膊腿的更别说了,子弹打在肝脏上,肩膀被贯穿过。高烧脑水肿过,从山上滚下来,从悬崖摔下去,训练的时候把脚脖子崴断了。”
陈小琴声音越说越低,陆西舟握紧干妈的手。
“他当兵时间不短了,出生入死的次数也很多了,身上那些伤疤你也都看到过。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能不心疼吗?”
任长空身上的伤疤大的小的多的很,有时候就数给他听,这是抓吸毒的被砍的。这是从赌鬼手里解救儿童被晈的。为什么这点事儿也要出动特种部队?因为每年的虫草交易时候,藏族挖虫草的人很多,手里有钱,就去赌博,就吸毒,赌博的把妻儿老少都压在赌桌上,就有人贩子啊,把孩子买走。翻过边境线到其他国家卖淫雏妓。特种大队就要出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