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手臂上也都是鲜血，掌心都快磨烂了，冷的时候没有出血，等温度一高，那伤口都外翻。手指的指甲都掀开了。

玉離的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那双脚啊，走到哪那都是血脚印。

明明他已经到了极限，疼痛也让他备受煎熬，可他一声不吭，所有人都着急着往外运输任长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双脚，他也没喊过一声。到现在了，还是不说一声。

他能没有晕过去，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他要多冷，零下十几度，就穿着单衣单裤没穿鞋，就这么坚持了好几个小时。浑身上下都冻透了吧，血液都快冻凝固了吧。这孩子一声不吭，这韧性，这坚持，对任长空的爱。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西舟现在说不出一句话，他冷得心脏都开始疼，从骨子里渗透的冷，外边穿再多的衣服毯子，还是控制不住的冷。他觉得自己的关节都泼了一层水冻住了，哆嗦的快散架了，手关节哆嗦的都不能握拳了。

他不疼，他就是冷。

崔司令用力揉搓着他的胳膊后背，希望帮他缓过来。

“要不去找一家澡池子，不行，水温高他会溃烂的。暖气，对，把你们办公室腾出来，把空调暖气都打开！”

在寒冷的环境下太久了，皮肤毛细血管都有损伤，如果经过稍微热一点的水温，皮肤会溃烂的，真不敢说你让他去澡池子里泡一泡，只能用室温一点点的暖过来。

政委赶紧让人去买一小瓶酒，放到锅里热一热，热酒。热酒促进血液循环。

牛奶热了，把酒也放一点，让陆西舟喝下去护士喊来外科医生，也给他包扎双脚。

医生直摇头，真没看到过这种的，这是把脚当成铁打的了？

一杯加了热酒的牛奶喝下去，陆西舟哆嗦不停的身体开始慢慢停住了，从胃里开始蔓延，寒气慢慢退散，热量从身体深处延伸，就感觉血管都慢慢的回暖了一样，皮肤热了，不哆嗦了，脸红了，还越来越红了！

红的跟本就止不住，那脸红的就个成熟了的西红柿差不多，医生没有包扎完他的脚，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五！

陆西舟摆手。

“我不吊水，他出来以后我在吊水，我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