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王建仁愣了愣,皱着眉着道:“她不是没回来吗?”
“怎么没回来,我刚刚亲眼看到她来着!”赖子道。
“在哪儿?你会不会是眼花了?我去问了我未来丈母娘,她说金锁没回来的啊!”王建仁半信半疑的道。
“怎么会眼花,我亲眼看到她从后山下来的!”
“后山?咱村的后山?她怎么敢跑那去啊?”王建仁惊诧的问。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是和一个男的去的!”
“男的?”
“嗯,贱人,说句不中听的,你恐怕是带绿帽了!”赖子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我刚才啊,正在山脚下那间厕所里拉屎呢,远远的看到有个男人背着个女的从山上下来了。认真一看,那女的可不就是金锁吗?但因为隔得有点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后来那男的把金锁放下来的时候,我瞧见金锁上衣的一个扣子都没系上,走路还直打摆子呢!你说这孤男寡女的跑到后山去,不就贪图那里清静,一般没人敢去,在那里可以尽情胡天胡地吗?折腾得厉害了,女人肯定走都走不稳了!”赖子发挥起了他的想像力,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
王建仁听得心头怒火突突而起,一把揪住赖子的衣襟道:“那男的是谁?”
赖子见王建仁脖子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有点害怕,结巴的道:“我不认识啊,面生得紧呢,以前从来没见过,穿着粗布长衣,解放鞋,还带着草帽,应该是这附近几条村的。我瞧见他们下山后,就往金锁家方向去了?”
“好你个王金锁,还没过门就给我带绿帽!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建仁说着一把抄起墙头的一把砍柴刀,这就怒气冲冲的奔金锁家去了。
赖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王建仁这就去找人家麻烦了,心知有乐子好瞧了,原本想跟着去凑凑热闹的,可是想想,这件事由自己而起,这种热闹凑不得,还是去柳二寡妇家凑那啥去吧!
话说古枫和金锁回了到了老屋。
古枫发现自己的诊室门前已经排了好长一条队伍,而张超强和宁庆中却各自呆着自己的诊室里,一个看报纸,一个喝茶,悠闲得紧呢!
那些排队等候的病人一见古枫回来,这就一窝蜂的拥上来道:“古医生,古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大半响了啊!”
古枫苦笑,“这里除了我,不还有几个医生吗?你们怎不找他们看啊!”
大家不吭声了,讪讪的笑,一副“你应该懂的”表情。
古枫无奈,只好换了衣服,洗了手,赶紧给大伙儿看病。
金琐在山上跑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在后山被古枫那一翻折腾,身上粘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这就去换衣服。
在冲凉房换衣擦身的时候,金锁又不免想起了古枫的龌龊举动,原来她并没怀疑古枫会偷窥的。
只是接连几次一到入夜时分,众女排队冲凉的时候,古枫就不声不响的跑回房间,灯也不开,门窗又紧闭,等几女都冲好凉了又突然冒出来,这就引起了她的警觉,仔细一想,便醒悟过来,因为古枫住的那个房间,原来是她住的,从前的时候,她也偶然从阁楼的逢隙中看到下面有人冲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冲凉的那位并不是她爹,而是她娘。
那天金锁娘生拉硬扯着她去给古枫看病的时候,她就感觉这医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她真没想到他会小人到如此地步,所以今天就忍不住发怒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自己却是被占了更大的便宜。
也许是对这个冲凉房有阴影了吧,尽管知道这会儿古枫不可能有时间跑到阁楼上偷看自己,但她脱衣服的时候还是显得匆忙与慌张,当她脱下那条纯绵内裤的时候,却又不免想起了在工厂打工时同宿舍姐妹给她出的一个谜语。
处女的内裤,打一个神圣又高尚的职业!这个职业,金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因为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处女内裤与神圣高尚职业之间的联系,问姐妹们,她们又神神秘秘的不说。现在,当她看到自己内裤的时候,她终于恍然大悟了,处女的内裤,老湿(老师)啊!
匆忙换好衣服后,这就装到篓子里揽着出去井边洗,刚走出大门,却见王建仁拎着把砍柴刀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金锁知道,自己回来了,迟早会和王建仁照面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勇敢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