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家住北辽南朝齐休龙川郡的,后来一打仗,家就没了!”古枫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辽什么郡?什么地方打仗了?”苏曼儿瞪大了眼睛问。
古枫无奈的又重复一次。
苏曼儿这会总算听清了,但是对地理省份十分熟悉的她却听都没听过这么个地方,可就算她是孤陋寡闻吧,他又怎么扯上打仗了呢?如今太平盛世,什么时候打过仗了?难道这家伙是从中东逃难过来的?
地址问不到,她只好转过话题:“那你的父母呢?”
“先父先母在战乱中不幸过世了!”古枫的眼神更是暗淡无光。
“什么?”苏曼儿再一次把眼睛瞪得老大,这会儿她总算知道他哪里不好了,脑子不好,估计是自己刚刚那一撞,把他给撞傻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下搞出大头佛了!苏曼儿十分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想了想,又不死心的问:“那你现在住哪啊?”
“荒山,野地,山洞,破庙,烂祠堂,什么地方都住过的!”古枫没撒谎,以前的他一直流离失所,东家吃西家住那已是家常便饭,哪有真正意义的家。
苏曼儿心中巨寒,很无力的问:“那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古枫摇头,连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明白,他怎么可能有住的地方。
苏曼儿再没有心情跟他交谈下去了,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确实是把他的脑子撞坏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苏曼儿一边开车一边自怜自艾感怀身世。
父母早早的就过世了,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住在北方的舅舅,跟着他过了几年,最后却实在忍受不住舅母的无理苛责与表哥表弟表姐表妹的故意刁难,自己一个人回到这边原来的家,那时候她才仅仅十六岁,转眼间八年过去了,想想这八年来的困苦艰辛,心头不免一阵阵发酸,现在还倒霉的把人撞成了傻子,心里更是难受。
算了算了,不管怎样,自己确实是把他给撞了,明天老老实实的带他去医院看吧,谁让她命苦呢!
古枫不知道苏曼儿已经把他当成了傻子,因为他被车窗外的街景完全吸引了,虽然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但深城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这些对现代人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全都是新奇的。
苏曼儿的家是一座**的两层半小洋楼,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是现在深城已不多见的私宅。
当苏曼儿把车停到了停车场,领着古枫往住宅方向走的时候,街口大排档里正围坐着十几个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在喝酒宵夜,显然是刚从什么迪厅或酒吧泡了出来,在这里完成夜生活的最后一个节目。
众人看着一个装扮时尚的现代女郎领着一个像是刚从古装剧里跑出来的男人,惊诧,白眼,然后是哄笑,口哨声四起!
(红票,嘶声呐喊我要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