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两人重新落座,老孙头赶紧的沏茶。
晏晓桐冷冷冰冰的道:“你不用虚情假意的再整那么多花样了,赶紧告诉我们,我们师父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老孙头叹了口气,放下茶壶道:“他是被你们的大师兄给打伤的。”
晏晓桐和古枫都被吓了好大一跳,异口同声的道:“我们的大师兄?”
老孙头点头,“不错。”
晏晓桐道:“怎么可能,我师父不是只有我和古枫两个弟子吗?哪跑出来什么大师兄?”
老孙头摇头道:“吴老收那个徒弟的时候,你们还没入师门呢!”
晏晓桐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孙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吴老在京城开医馆的时候,身边就已经跟着一个徒弟了,那时候他只有十多岁那样子,正名叫郭天宝,吴老一般叫他做宝儿。”
“宝儿?”两人心中微微寒了下,晏晓桐就问:“那他为什么要打伤我师父?”
老孙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得先从郭天宝这个人说起,郭天宝的名字看起很憨厚,人也长得很老实,医术和武功也深得吴老真传,在后来的一些日子里,吴老出诊的时候,郭天宝已经可以替吴老坐诊了。不过可惜的是,郭天宝的医术和武功虽然都不错,可是品性却不端正,嫖赌饮荡炊样样沾边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趁着替师坐诊的机会,偷偷的给前来就诊的女病人茶水里下药,然后实施迷姦。”
晏晓桐失声道:“又一个李宗瑞?”
老孙头摇头道:“不,他比李宗瑞更过份,因为他同时给一对母女下药,然后把她们母女俩一起……那个了!”
古枫和晏晓桐同时呆住了,半响都出不了声,母女齐上?这大师兄的口味也未免太重了!
古枫咽了口唾沫之后,才坚难的问道:“然后呢?”
老孙头道:“吴老出诊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对受辱的母女也醒来了,要死要活的,吴老一怒之下,当场就要废掉郭天宝的武功,把他变成一个残废,谁知道这个忤逆子竟然和吴老对打起来,那个时候的郭天宝,当然不会是吴老先生的对手,很快就被吴老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不过最后血浓于水,郭天宝毕竟是吴老一手一脚教出来的徒弟,名议上是师徒,可情份上却已和父子无异,吴老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对自己唯一的徒弟痛下杀手,把他打伤后就将他关了起来,然后把我找去,让我帮忙处理这个事情。”
古枫和晏晓桐听得一阵阵咬牙切齿,因为他们想不到这没见过面的大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老孙头接着道:“对了,我忘了说我和吴老的关系,原本我想拜他为师的,可是他说我没办法成为纯粹的医者,所以只传了我几手武功,并没有授我医术,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介乎于亦师亦友之间,而且那个时候,我在京城也算多少有点能力,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把我找去之后,他让我和那对母女交涉,虽然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交涉,就让她们去报警,让郭天宝做牢好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的,何况当时郭天宝已经十八岁,已经成年了,可是我最终还是经不住吴老的恳求答应了下来,出面和那对母女做思想工作,百般商权之下,这对母女提出了巨额的赔偿。然后吴老就拿出了他所有的积蓄,甚至是贱价把医馆转让了,才勉强凑出这一笔钱赔给了那对受辱的母女。不过……”
古枫和晏晓桐闻言心中又是一紧,忙同声问道:“不过怎样?”
老孙头叹气道:“不过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当天晚上,郭天宝就破门逃走了,而且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对受辱的母女被异常残忍的杀害了,而赔偿给她们的那笔巨款则不翼而飞,经过伤痕辨认及验尸报告,吴老确定杀害这对母女的人就是郭天宝,当时吴老真的是顿足擂胸,万念俱灰了,在京城疯了一般的寻找郭天宝,这样足足过了一年,始终没找到郭天宝,吴老就准备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因为他自己并没有目的地,我就给他介绍了京城,并给他在老街找了地方,让你重开医馆。”
晏晓桐接口道:“然后作为交换,他必须领养当时已被你送去孤儿院的我?”
老孙头摇头,“不,这个事情是吴老自己提出来的,我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他也清楚我的身份,而那个时候的他,也确实需要人来陪伴,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在他收养你的时候,他还是拜托了我一件事情,唯一人的一件事,那就是运用我手中的能力,找到郭天宝,他要亲手收拾这个忤逆子。”
古枫恍然的道:“上一次,你来福仁堂的时候就是已经找到了郭天宝的下落,师父要出门,就是要找他算账?结果师父真的找到了郭天宝,可是师父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致重伤。”
老孙头点头,“不错,虽然具体的经过我不是特别清楚,但事情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