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间商铺里买了个手机卡?”华天沉声问。
爆炸头闻言一愣,随后猛地摇头道:“没有,没有!”
华天握着铁钳的手猛地一紧,随后就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爆炸头的一个指节就被齐根剪了下来,“咚”的一声掉到了下面的盘子上。
“啊——”爆炸头发出一声凄惨瘆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深长悠扬,不过在这个荒凉的所在,就算他叫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你一个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间商铺里买了个手机卡?”华天一手揪住爆炸头的头发,迫使他的脸抬起来看着自己,另一只手的铁钳也往爆炸头那根已经断了一截指节的手指上移了移,又钳住了另外一个指甲。
“没......”爆炸头还没回答完,惨叫声又响了起来,“啊——娘啊——”
不用问,华天又剪断了他同一根手指上的第二个指节。
古枫看得一阵阵心寒,抬头看看师爷,却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屏幕,不时喝一口杯中的酒,脸上充满了冷漠与麻木。
“你一个星期前是不是在沿江路的一间商铺里买了个手机卡?”华天第三次问,铁钳再次往上移,钳住了他这根手指仅剩的一个指节上。
“买了,买了,我买了!”爆炸头的脸上身上口水鼻水眼水血水尿水齐流的大喊大叫承认。
“号码是什么?”华天又问。
“我......”爆炸头仅犹豫了一小下,他就感觉再一阵巨痛传来,他那根手指上仅剩的那一个指节也被华天给剪断了,而他也在巨大疼痛与心理压力之下昏了过去。
装死有用的话,那还要黑社会来干嘛?
华天冷笑一声,手一抬,一名手下就提来了一桶的冰水迎头向爆炸头倒了下去。
爆炸头顿时又被浇醒了,爆炸发型湿了水,再也爆炸不起来,湿嗒嗒的垂在脸上,脸上的妆也花了,费了牛劲才弄好的非主流妆容被毁得一塌糊涂。
“号码是什么?”华天再一次发问的时候,铁钳又钳到了爆炸头的另一根手指的最末指节上。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爆炸头哭喊着说。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华天满意,所以爆炸头的一个指节又被剪断了。
“号码是什么?”华天的声音即冷酷又残忍的问。
爆炸头欲哭很多泪,却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可他又确确实实是忘了买的号码是什么了?
“大哥,大爷,我的亲爹,我真的不记得号码是什么,我只记得开头是1355的,真的,又不是我用的,我只是帮别人买,我不记得啊,就算你把我的手指全剪掉了,我也不能全部想起来的,我从小就记性差,背书从来就不极格的,你换个问题,你老人家行行好,换个问题吧!”爆炸头哭天喊地语无伦次的叫起来。
华天冷冷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直直的剜着爆炸头,好一阵之后,终于相信他不是在撒谎,于是换了个问题:“叫你买电话卡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爆炸头恐惧无比的喊叫了起来,可是话还没喊完,他就已经连声尖锐的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显然,华天对爆炸头的表现相当的失望,耐性也一点一点失去了,这一次他一连剪断了爆炸头同一根手指的三个指节。
“爷,爷,爷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就在网吧里面上网,我在那上网上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跑来,说让我去给他买一张卡,然后给我五百块钱,先给我二百五,买了之后再给我二百五,并且让我对谁都不能提起,否则我就得死,呜呜,我真是二百五啊,我二百五,我二百五,爷,你饶了我,饶了我吧!”爆炸头浑身颤抖哭喊着道。
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很二百五的非主流呢!
“你认得那个人吗?”华天又问。
“那人戴着顶鸭舌帽,又戴了墨镜,显然是不想我认出来,但我认得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的鼻子特别大,像成龙一样,我认得,我认得的!”爆炸头喊叫道。
看到这里,师爷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摁了一下那个红色按钮。
显示器里传来“嘟”的一声长响,随后华天就放下了铁钳,拿起一条白色的毛巾擦着手消失在屏幕里。
没多久,华天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里,师爷这就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倒出了里面的一叠照片,古枫抬眼看去,发现那叠照片赫然就是二十一堂堂主的单人照片。
师爷的手在上面翻翻拣拣,最后挑出一张递给华天,“让他认认,是不是这个?”
华天点头,没多一句的废话,拿着相片就出门去了。
没多久,师爷和古枫都通过显示屏看到,那爆炸头神情激动的对着照片拼命的点头。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可说是没有悬念了,师爷就把显示器给关了,继续端起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见识过黑社会的办事方式,古枫的心里虽然有一点点寒,却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就算过了一千多年,社会还是如此现实与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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