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话刚说完,四处的火光大亮,无数握着火把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严新月古枫等人给重重包围了!
师生三十几人被这场面给吓呆了,以为自己进了洪荒蛮野之地,要被别人给烧烤来吃了
谁晓得弄到最后,这只是一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罢了,那些握着火把的村民只是远远的站着,围成一个大圈,火光照印的中心,就是严新月古枫等人!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一个大晒堂的中央,就是村民们秋收农忙时节用来晒谷子,晒黄豆,晒花生的地方,当然有的时候,也会用来做村民大会用的会场。
很快,有人搬来了单薄的四方桌,四边再摆放好单杠一样的长板登,随后就是流水一样的佳肴美酒端上来。
白切鸡,姜焖鸭,清蒸鱼,红焖肉,客家油豆腐,还有村民们自酿的糯米酒。全都是用大碗装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是这里明明是南方啊!
在大家正看着酒菜发呆的时候,宝根村长那粗大的嗓门响了起来,“大家今天辛苦了,我们这里穷乡僻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略备了点酒菜,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村长是个老实敦厚的人,话也不咯嗦,说了两句这就按排大家入席。
刚来到乡下,新鲜的劲头过去,看到到处黑灯瞎火的,整个村落也就那么稀稀落落的点点灯火,大家就有些不习惯了,可是看到了有吃的,饥肠辘辘的他们也只能试着入乡随俗。
原本,大家心里还满是期待的,可上了桌之后,看清楚了桌上八大碗菜之后,纷纷都郁闷起来,因为不知道怎么搞的,桌上的菜不管是荤还是素,面上全都淋了血,鲜红鲜红的,看起来可吓人了。
“村长,村长!”严新月把宝根村长招了来,指着菜上面的那层红色问:“这上面淋的是什么血啊?”
“血?”宝根村长抬眼看去,不免失笑:“严教授,这不是血,是杨红,我们这里红白喜宴专门用的染料,无毒无害无副作用,就像你们城里人说的,天然纯绿色食品,这代表了我们村最崇高的敬意!”
师生们听了,好一会才愣愣的点头,原来最高的敬意是要见红的!
“大家坐,放开了吃,不要客气,酒和肉都管够!”宝根村长大手挥了挥道。
然而,村长的话落好久,满满四桌人,几乎没有人动筷子,谁都怕吃了这血淋淋的东西会肚子疼。
别人不敢吃,古枫却是不客气,别说只是放了点杨红,就算是夹生半熟,他都能吃下去,所以当宝根村长的话音一落,他立即就挥舞起筷子,风卷残云的狼吞虎咽起来。
和他一桌的是严新月,楚欣染,陈稀可,护士系的水兰兰,还有两个帅哥,都是临床医学的,一个叫张超强,一个叫宁庆中。
除了就餐的,边上还有旁观的,一群小孩,三四五六七岁不等,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小男孩约有四五岁那样,圆头圆脑的,很是可爱,正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小巧铜锁在玩着,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些陌生来客,尤其是看着那个大叔,他吃饭的样子怎么像是饿了好几顿似的啊?难道是知道他们村里有宴席,从昨天就开始饿到现在了?
看到古枫不管不顾的大块朵頣,那两个帅哥非常不屑,却也不免大吞口水。
不过,在古枫的带动下,这一桌的人终于慢吞吞的动起了筷子,只是当他们真正开始吃起来的时候,桌上的八大碗菜已经被古枫解决掉一半了。
古枫轻轻的拍了下肚子,惬意的打着饱嗝,看着正在小心谨慎的挑拣着食物的一班人,不由的笑笑,这是正宗的农家风味,他已经有一千年没吃到了,你们还嫌弃,真是不识好歹!!
终于,众人酒足饭饱。
两个大婶上来收拾碗筷,严新月等几个女人自然也抢着帮忙,但远来是客,两个大婶自然不让,正争让的时候,其中一个大婶不经意的看了眼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就停下来问:“铜锁,你的锁头呢?”
叫铜锁的小男孩没回答,只是拍着自己的肚子,然后笑了笑。
这个动作……有点眼熟啊,咦,这不就是刚才古枫的动作吗?学得有模有样嘛!
可是,问题的关键不是他学得像不像,而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铜锁哪去了?不会是学着古枫刚才大口吃肉的样子,把锁头也吞进肚子里去了吧?
大婶明显慌了,再顾不上收拾碗筷了,急步走上前来紧张的查看铜锁,可是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甚至连铜锁刚才站的周围都找过了,却没发现那把铜头的踪迹,顿时心里就喀噔一下,那么点就顿坐到地上了:“完了,完了,铜锁把锁头吞进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