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古枫又扭过了身,幅度明显比刚才更大一些,因为刚才转身的时候,他的腿就紧挨到了金锁的身上,那柔柔软软的触感实在是舒服,这一次就想更真切的感受下。
果然,他的身子一转,腿就被动作所牵引得挨到了金锁的身上,金锁也不知道这医生是故意还是无意,也没敢去推,只能任由他挨着。
古枫在旁边翻找一下,拿来了一大瓶药,又扔到王建仁面前,“这瓶药,一天五次,一次五片,吃完了,差不多就好了!”
王建仁抬眼一看,不免又是一惊,这瓶药有一千片,个个都像胃必治一样的大,一天五次,一次五个,那每天不用吃饭,光是吃这个药就饱了。
“医生,能,能不吃这么多药吗?”王建仁又问。
“你到底想怎样?”古枫没好气的道。
“不是,医生,我瞧别人看病,一般都是先检查,然后再开药打针的,你怎么是问也不问就开药打针了呢?”
王建仁这话,摆明了就是怀疑古大神医的医术嘛!
古枫冷笑一声,“就你那点毛病,我不用瞧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才毛病呢!王建仁闷闷不乐的暗道。
“你下面的牙齿,从左边数来,倒数第二颗,第三颗大牙板疼痛是不是?”古枫问道。
王建仁一愣,赶紧点头道:“是,是啊!”
“你这两颗牙,时不时都会痛上一阵是不是啊?”古枫又问。
王建仁再次鸡啄米的点头。
“你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就会把自己腮边的肉都咬了,然后半边脸就会浮肿起来,几天疼痛难忍是不是啊?”
王建仁傻了,愣愣的看着古枫。不用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全中了!
“你看,我都说不用检查吧!你的毛病我一清二楚呢!”古枫多少有丁点得意的道。
“医生,我这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建仁问。
“没有怎么回事,你的火气太大了,找个女人就好!”古枫淡淡的道,但这话却不知怎么触动了脚下猫着的那女孩的神经,竟然伸手在她腿上猛掐了一下。
古枫由倒吸一口凉气,双腿也下意识的一夹,把金锁整个人都夹在双腿中间。
金锁又羞又气,使劲的拌他的双腿,但是纵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挣开,气得她十指齐出,连连在古枫的腿上猛掐起来。
两人在下面大斗法,上面的人却不知所以,王建仁见古枫滋牙咧嘴,不免就问:“医生,你也牙疼吗?”
“你才牙疼,你爸牙疼,你爷爷牙疼,你全家都牙疼!”古枫被掐得疼死了,心中有气,自然就不管不顾了。
“啊!”王建仁却目瞪口呆的看着古枫,眼里喷发的不是怒火,而是敬仰与崇拜,“医生,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真的被你说中了,我爸和我爷爷也一样牙疼啊!”
古枫大倒,运气好的时候,真的是瞎猫都能碰着死老鼠的。
“建仁同志,打针你不肯,吃药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到底来看病,还是来砸场子的?”古枫被下身那辣妹子给抓得满腿伤痛,终于吃痛不住,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被他突然的一握住,金锁吓得不敢动弹了。
“医生,你怎么了?”王建仁见古枫突然的弯腰探手,不由的又问。
“我怎么了?香港脚发作,伸手挠挠都不行啊!”古枫没好气的道,随即又追问:“你到底要怎么看?”
“医生,你刚才都没给我说清楚呢,我怎么火气大,怎么要找女人啊?”王建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是人,都会上火,这火有实火,虚火,阴火,阳火之分,而你这火气明显属阳,女人属阴,有了女人,你这火气不攻自灭!”古枫的话,真如一江湖神棍一般。
“唉!”王建仁听古枫这么一说,不由的叹口气,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我也想有个女人啊,可是这亲事是定了,媳妇却是迟迟不肯过门啊!”
古枫却是苦笑,他是女人不肯过门,自己却是个个都争着过门。
“医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我这牙疼彻底去掉的办法?”王建仁又道。
“张开嘴来,我看看!”古枫虽然觉得王建仁不仁,但他现在抓着人家未来媳妇的手不单只,还夹着她的身子,更属不易,良心有所发现吧,所以就认真的给他检查起来。
王建仁乖乖的张开嘴,顿时一股臭气喷来,古枫皱眉屏息,仔细瞧瞧,那疼痛的两颗牙明显是烂了呢!呃,看来自己的诊断有那么点失误,牙龈已被火气嗜侵,牙根发烂了。
“好了,闭上你的嘴吧!”古枫看了几眼后,面无表情的道,“以后记得刷牙,嘴都臭了,你这样别说找女人,男人都找不到!”
“医生,你那个,说话客气一点行不行啊!”王建仁虽然在村里名声不好,可是因为他老爸是养猪专业户,也是村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别人对王建仁虽然暗里虽然唾弃,但明里是不敢怎么得罪的,就像是金锁母女一样,尽管避他如瘟神,但真撞见了,也是好声好气的,哪里像古枫,一句接一句,每一句都长了骨头似的,咽得王建仁难受非常,虽然这年轻医生是很有本事,可再有本事也不能这样啊!
“怎么地?我说话就是这么个语气,想听好的,大门在外边,你找人说好听的去!”古枫朝门外指了指。
“行!”王建仁竟然也利索的点头,不过并没站起来,只是指着自己那两颗牙道:“把牙给我治了,我马上就走!”
“啪!”的一声响,古枫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给了他狠狠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把王建仁给打蒙了,就连在一旁的金锁娘也看傻了。
古枫却仍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淡淡的道:“好了,如你所愿,给你治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王建仁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清醒过来的时候,怒吼一声就要扑上来,可是嘴巴刚一动,他就感觉不对动,舌头搅动几下,一张嘴,竟然吐出了两颗白里透黄,黄里透黑的牙齿,而原来那难受的牙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被打得火辣辣一点麻。
王建仁坐在那里,一张脸一边红,一边青,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不发作又心里憋屈,闷了好一阵才瓮声瓮气的道:“医生贵姓!”
“免贵姓古!”古枫淡然道。
“古医生好本事,你的恩我记下了!”王建仁说着看了古枫最后一眼,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