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天的牢饭,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关河明白了两件事情。
第一,自己肯定是已经中了叶凌天的蛊虫。
那天频繁的发狂,就是体内的蛊虫在作祟。
第二,叶凌天的蛊术修为,恐怕真的远在自己之上。
自己用蛊水下的那个蛊虫,对叶凌天没有任何作用。
而叶凌天种在自己体内的蛊虫,关河却完全无法可解。
在那张表格上签好字,按好手印之后,关河心里却没有多少重获自由的欣喜。
在拘留所里的这些天,关河身上那个可以让他发狂的蛊虫并没有再发作。
他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这几天没有自由的日子。
所以,关河推测,他体内那个蛊虫是受叶凌天控制的。
在拘留所里远离叶凌天,自然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明天出去之后,他又要重新面对叶凌天。
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转天天刚亮,关河就从拘留所出来,马不停蹄地跑回了自己的苗医馆。
看对面的回春堂还没来人,关河敲开卷帘门,猫着腰钻了进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河没有着急洗澡换衣服,也没有着急休息,而是马上找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师兄,我遇上难事了!”
关河口中的师兄,是一位曾经和他一起在那位苗寨大蛊师的手底下学习蛊术的年轻人。
与心思活络的关河不同,他这个师兄一直都待在湘西没有出来过。
全部心思,都放在研究蛊术上。
想着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也能成为苗寨中人人敬仰的大蛊师。
所以,关河遇到解不了的蛊,第一时间先想到的就是他这位师兄。
毕竟他的那位大蛊师师父年事已高,而且对关河靠着蛊术出来赚钱的事情一直有些不满。
所以,关河有什么事都是找这位师兄,而不是找他的师父。
“你说你在城里跟人斗蛊了?还输了?”关河的师兄在电话中问道。
“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蛊术。”关河说道。
“但是他的蛊术十分邪门,水平应该是比我高出不少。”
“我斗蛊的时候用的是蛊水,我亲眼看着他把我配制的‘溃痒蛊’蛊水给喝了下去,但却什么事都没有。”
“而我根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就在我体内种下了一种奇怪的蛊虫。”
“那蛊虫可以让我发狂,完全失去理智。”
“我也试过自己解蛊,但凭我的內视法,根本就找不到那只蛊虫。”
“师兄!”关河最后央求道,“你可以一定得想法子帮我把那蛊虫给解了!”
“否则,你师弟我是彻底栽在那小子手里了!”
听了关河的叙述之后,电话那边师兄的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
“喝了蛊水完全没事,随随便便就给你下了这么厉害的蛊虫。”
“这太不同寻常了,一般的蛊师根本做不到这样。”
“我怎么觉得,这很像是师父他老人家说过的苗王寨的手段……”
“苗王寨?这不可能吧……”听到师兄的话,关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在叶凌天接触的各大湘西势力中,苗王寨算不上是最顶尖的。
但是在湘西的各个苗寨,以及蛊师的圈子内,苗王寨绝对是无可争议的龙头老大。
苗王寨的寨主万虫婆,更是湘西当代蛊师之中的巅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