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1 / 2)

绝代盛宠 奶茶仓鼠 2410 字 9天前

《绝代盛宠》

作者:奶茶仓鼠

文案一:

定国公府嫡公子的婚礼惊动了整座京都。起因却是因为,准嫡夫人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众人大惊:身份低卑的丫头怎能成为公府主母?!

面对质疑,公府嫡公子淡然表示:“我的老婆,我做主。”

文案二:

陆临霜幼时家落,年时丧母,隔年丧父。

后来又稀里糊涂被自家哥嫂卖到了国公府。

本以为自己下半辈子或许就这么过了,哪知道自己才一入府,便被国公府嫡公子盯上了!

……

沈长歌活了两世。

当这一世又看见那个漂亮丫头,

心想的是,上辈子已经让她跑了;

那这一辈子,可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你容颜绝代,我予你盛宠-

第1章 惊闻

雪初停,小村深夜的天色混沌空濛,如蒙了淡灰烟色。

屋内取暖的炭火荜拨燃着,却依旧抵挡不住深冬凛冽的寒风。炕头糊窗的窗纸残了一角,旷在寒风中轻轻飘荡,发出呜咽般的低吟。

陆临霜睡到一半便莫名醒了。

在黑暗中睁开眼,她恍惚了一阵才发觉天还未亮。她觉得口渴,披了棉袄起身下炕,刚走到门边的小木桌前摸到水壶,竟蓦地发觉有些异样。

三更半夜,陆家大厅的灯火竟还燃着,晕出几缕幽渺昏黄的光。厅中有人,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陆临霜只隐约听到几声,“值钱”、“银子”。

陆临霜心头一凛。想到这个时辰,家中莫不是进了贼盗?她忙贴近门板,透过门缝往外瞧。

只见厅中却是自己的哥嫂正襟危坐,对面还坐着个身宽体胖的大娘。那大娘浑身罗缎,腕带金玉,陆临霜从未见过。她不疾不徐地开口,粗厚的声音自门缝飘进来,稳稳飘入陆临霜的耳朵,“十两,就十两——”

陆家大嫂面泛难色,踯躅了半天,终于回道:“洪大娘,这十两是不是太少了些?我家临霜您也不是没见过,凭临霜的姿色,莫说我们这青水村,就是方圆几百里内的村子,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才值十两?”

言罢她眸光一转,又继续补充道:“再说您可知那云阳城的醉花坊?醉花坊的云姑姑,可是出了二十五两!还有荆阳城红雀楼的李大娘?她可是仅看了我家临霜的画像,便足足开出了三十两!我敬重您,没答应她俩跟您谈价,可您这十两,可是万万不能够的。”

陆临霜闻言背脊一僵!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发出声响。

最后一丝困意被消散了,她顾不得周身的冷意,捂着嘴巴,一瞬不瞬地啼听着。

大厅间人牙子洪大娘泰然自若,面对质疑,稳稳地啜了一口清茶。她的目光在这两人脸上轻微一扫,望了望一直不曾开口的陆秀才,又望了望陆家大嫂,心中顿时有了考量。

——青水村方圆百里,百里内外,何人不知村北陆家秀才的名号?

都说他一心入仕,读书如狂,可惜天资平庸,年过三旬才将将考得个秀才。日子过得穷酸也罢,偏他又是个怕妻的主,这般才令自家亲妹被卖都难辩上一句,也着实活得窝囊。

顿了少晌,洪大娘叹了一声,漫声道:“没错,醉花坊给您开二十五两,红雀楼给您开三十两,我开十两。可是陆家嫂子,那醉花坊和红雀楼是什么地方?您可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千人骑万人唾的烟花巷!我给临霜挑的,可是京都定国公府!您拿窑子跟公府相提,莫不是在开玩笑?”

话落她凤目一瞥,睨了眼一脸阴郁的陆秀才,语气含笑却不失轻讽,“我说陆秀才,您也说句话,您这父母方才一亡就把妹妹卖进烟花巷,也算是个绝顶的好哥哥了!”

陆秀才闻言脸色一僵,终于推搡了下自家婆娘,闷声道:“要我看,还是定国公府好!”

“你懂什么!”陆家大嫂疾厉地白了他一眼。心思电转,少顷,又面向了洪大娘。

“十五两!”——

洪大娘顿了一顿,嘴角噙上一丝莫测的笑,道:“哎呀,陆家嫂子,你我乃是同乡,我能说的能做的,左右也就到这儿了。红雀楼醉花坊也好,国公府也罢,你说与我洪七娘何干?到了都是临霜的命!至于临霜有没有那个福分,也就看她的命了!”

说完她啜尽了最后一口茶,慢悠悠挺起身,步到屋门口,又似想起什么停住了,“对了,陆家嫂子,听闻你家儿子是在清平镇上的儒文私塾念书,可是真的?”

陆家大嫂怔了一怔,虽不知洪大娘此问何意,仍是诚实应了——她之所以想到卖姑子,就是因为儿子的私塾处处用钱,学费高昂。那儒文私塾乃方圆千里外最好的学堂,寻常人家挤破了脑袋,都难沾碰得上一丁点边角。她辛苦走动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托人争取到了这么一个宝贵名额,可实在不愿辛苦搭进的人情打了水漂。

洪大娘闻声,叹然道:“陆家嫂子,你就这么想。你既舍得儿子念这么贵的学堂,想来将来是要他入仕的,临霜若是争气,能在定国公府混个开面,那也算得是在公府有人了,有了公府的帮衬,那你儿子未来的仕途,岂不上好?”

她望了陆家夫妻一眼,未待答话,又立即道:“再反过来想想,您要是为了眼下这几十两,把临霜送去了红雀楼,将来等儿子入了仕途做了官,被人提起自家姑姑是在烟花巷做窑姐儿的,脸上可是有光?”

陆家大嫂闻言悚然色变,刹时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这般反应,洪大娘轻蔑一哂,也不再多言,自顾哼着小曲步出门去。

……

幽暗的室内,陆临霜直起身,慢慢靠在了门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