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肴屿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 昨天从芬兰回到荷兰,对方盛情相邀,他不得不去赴约,商谈后半年的合作事宜――
好在韩辰绘在这方面是非常明事理的,在他有正经事要处理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从不会因为他少陪她,而真的闹脾气。
郑肴屿离开之后,韩辰绘吃了早饭,花费半个小时,挑选裙子和饰品。
又认认真真地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才带着翻译出门。
她,韩辰绘,不管是在大中国还是在大欧洲,永远都是一个精致girl!
本来郑肴屿是不想给韩辰绘配翻译的,他总是说:“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不好吗?”
郑肴屿的话虽然没有问题,但对方的工作确实非常忙。
她总不能像古代妃子等皇帝“临幸”似的,他有时间才能带她出去玩,没有时间,她就只能一个人困在家里了吧?!
架不住韩辰绘这个小作精+小戏精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郑肴屿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韩辰绘配了一个翻译。
无论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郑肴屿都不放心――毕竟韩辰绘在夜店撩妹的模样他可是亲眼所见的。
最后,他给韩辰绘配了一个业务能力低下的中年女性……
甚至不能称之为翻译……
有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翻译跟在身边,韩辰绘根本不敢到处逛――之前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郑肴屿都带她去过了――这一次她出门是想去书店。
阿姆斯特丹最大的书店,前几天韩辰绘就在翻译的陪同下去过一次,她想向书店购买中文的法语、荷兰语、西班牙语的工具书。
付了定金之后,当地书店特意从网络上调购而来。
韩辰绘补交了余下的钱,便抱着几本书离开了书店,其他地方她哪也没有去,直接回到了她和郑肴屿住的别墅。
丰盛的午餐,韩辰绘只随便吃了一口,便沉迷于语言工具书上。
她想要摆脱“郑肴屿的花瓶”的身份,不想被其他人看不起,最基本的,在语言上,她要做到独立行走。
以后再和郑肴屿去各个国家,她至少要做到能和人们简单的交流,而不能再做一个只能蜷在他身边的花瓶,一句话也不会说。
离开他的身边,她甚至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郑肴屿在晚饭之前赶回来,他一推开卧室的门,便见到韩辰绘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指尖翻着一本书,白嫩的小腿一上一下地晃动着,嘴巴里念念有词。
听到推门的声音,韩辰绘侧过脸,见到是郑肴屿,她立刻微微一笑:“你回来辣~”
郑肴屿也报以微笑,点了点头。
韩辰绘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她面前的法语工具书上。
郑肴屿微微挑了挑眉梢,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韩辰绘。
她在看书吗?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和平板电脑随手放到茶几桌上,径直走向韩辰绘――
郑肴屿坐到床边,没等他凑近,他就能看清楚韩辰绘正在读的是一本什么书。
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法语单词和语法,尽收眼底。
郑肴屿将目光从那本书,若有所思地挪到韩辰绘的侧脸。
韩辰绘感觉到郑肴屿就坐到她的身边,她原本正在一上一下晃悠的小腿,改成了左右来回晃动,时不时就用自己的脚丫子轻轻碰撞郑肴屿。
撞了几下过后,韩辰绘微微回过脸,又傲娇又妩媚地对郑肴屿抛了个媚眼。
郑肴屿的眉梢微微一动。
又开始皮了是吧?
挑衅他?
挑逗他?
当然,不管是挑衅也好、挑逗也罢,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他二话不说便将修长的手指插入领带结之中,只用几秒钟,就非常老司机的单手解开领带。
就在郑肴屿“单手解领带”的过程里,韩辰绘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郑肴屿用两只指尖勾着自己的领带,微微晃悠了一圈,似笑非笑地将领带丢到了韩辰绘的身上――
正要悄悄逃跑的韩辰绘身体一僵。
果然,下一秒,郑肴屿把她捞了回来,紧紧地锢在怀中,对准对方的嘴唇,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
红叶名邸的窗台,养了几盆昙花。
现在荷兰的这栋别墅,没有昙花,却有芬芳的郁金香。
随着韩辰绘哭出来的一声,郁金香的花瓣摇摇晃晃地落入了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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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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