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绘又嘟起嘴巴,“可是……你连你的初夏姐姐都没有拯救,为什么会拯救我呢?”
郑肴屿抱着韩辰绘,干净利落地脱掉她的棉衣,再将她推到在车后座,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找到她身后秋裙的拉链。
“因为你叫韩辰绘——”
韩辰绘当然知道不会是这个理由。
但她已经没有空气和脑容量去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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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辰绘窝在郑肴屿怀里,迷蒙着眼睛,被他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抱上楼,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郑肴屿刚才回答的漏洞。
韩辰绘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懒洋洋地撩起眼皮,“郑肴屿,你这个混球儿的说服力还是那么强!以后不许花言巧语,拿你在谈判桌上的那一套技巧来骗我!”
郑肴屿正抱着韩辰绘上楼梯,听到她这样说,直接笑了一下,微微低头贴了下她的脸蛋,低沉的嗓音此刻染上几分性感的暗哑。
“那你想让我用哪一套‘技巧’来骗你呢?”
韩辰绘:“…………”
可以。
还是那句话——老司机不愧是你,车技还是这么稳:)
韩辰绘不爽地闭上眼睛。
虽然她不会怀疑郑肴屿对她撒谎,但她还是觉得对方似乎有所隐瞒。
不然郑宏义所谓的“为了初夏才抢走她”的因果论显然很难成立。
首先,她不能说完完全全了解郑肴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事无巨细地了解对方,即便是他的老妈和老婆也不能够。
但至少韩辰绘和郑肴屿的肉体、情感、灵魂是融会贯通的。
她清楚地知道,郑肴屿绝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圣父玛利亚”——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初夏?认真的吗?
事实上,“拯救”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其次……
好吧,有了这个“首先”,就根本不需要“其次”了。
郑肴屿将韩辰绘轻轻放在床上,拉过棉被给她盖上。
而韩辰绘则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郑肴屿挑了挑眉梢:“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就非常精髓了:)
“不行!刚才被你‘色诱’了!现在我清醒了过来!”韩辰绘裹着棉被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再坐起来,“你根本没有完全解释清楚为什么娶我!为什么把我抢了过来?如果郑宏义要娶的不是我呢?或者……郑宏义以后再娶别人呢?他虽然身体状况不太好,但好歹是郑家后代,总不至于找不到老婆,不结婚吧?你准备怎么办?”
韩辰绘奶凶奶凶地瞪着郑肴屿,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去撕打他:“你是不是准备‘娥皇女英’‘三妻四妾’,全部都抢回家来!”
郑肴屿:“…………”
我太难了.jpg
“还有还有!”韩辰绘想挣脱被郑肴屿扣住的双手,失败,紧皱眉心龇牙咧嘴的,“你到底对郑宏义做过什么,他为什么总觉得你像个狂暴杀人犯啊,是不是你也喜欢初夏姐姐,曾经和他是情敌呀?!”
“…………”郑肴屿冷冷地瞪着韩辰绘,再将他的上一秒哭唧唧地求饶、下一秒就凶巴巴要“造反”的小媳妇儿拉进怀里。
“我和郑宏义就算是情敌,那也是因为你!”
听到郑肴屿后面的一句话,韩辰绘顿时脸颊泛红,也安静了下来。
“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了,他好歹是郑万杰的亲生儿子,在郑家也要被尊称一句‘三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后来郑万杰就娶了孙女士,再然后生下了我——”
郑肴屿的语气十分冷静,没有多余的起伏。
“我出生的那一年,郑宏义遭遇了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可……如今所见,他要坐一辈子的轮椅。”
“而且,郑家有了我这个所谓的‘太子爷’,你觉得还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吗?不说别的,光是我外公家他就惹不起——郑家也惹不起。”
“我父母年纪差了那么多,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而结合的,在那之前,我父亲已经和不同的女人有了三个儿子,甚至最大的一个已经十几岁了。”
说到父母的过往,郑肴屿非常轻描淡写——在他们生活的圈子里,充斥着各种联姻,一切为了利益。
甚至连他本人也不能例外。
即便他和韩辰绘不是为了利益而联姻。
“从小我就横行霸道,你应该可以猜到,我从来不把我那三个哥哥放在眼里,他们也不配我把他们放在眼里,我的大哥和二哥自然明白,我是孙女士唯一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又有孙家在后面撑腰,他们在我面前天然低一等,不管你觉得这种阶级是否应该存在,但——这就是所谓的豪门世家。”
“只有郑宏义总是变着花样的阴人——”
“变成‘残疾’这件事,给他的心灵带来很大的冲击,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当然,在他指使初夏阴孙女士,以及初夏死亡——”
“如果一条狗养了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更不要说是初夏那样活生生的人。我前面也说了,我和初夏的感情谈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可能是寄人篱下带来的自卑,她是一个很敏感很温柔的姐姐,我对她没什么意见,而她的冤死,却让我对郑宏义这个人的意见到达了顶点!”
“某种意义上来首,郑宏义和你说的也没错。”郑肴屿的语气愈发阴冷。“如果不是一直有老郑这个人其中‘拉偏架’,我不会让郑宏义从地球上消失,但至少让他从郑家消失了。”
“我很后悔没有这么做,否则他就不会在我重重监视之下,还能找到机会跑你面前搬弄是非,搞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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