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流难得有些清净时候,他一边“嘶嘶”地上药,一边和齐墨交流信息。
齐墨正好也累了,便坐在溪边,把鲛人蛋放到了水里,喂一缕灵气,顺道也让它享受一番,在水中的快活。
等到宁不流上完药,便有心思问齐墨了,“你在那边做什么呢?”
齐墨捧着蛋,道:“阿弥陀佛,小僧在为小居士洗浴。”
只要不是佛修,在佛修口中的称呼便只有“居士”一个形容,凡世里的和尚还会叫香客施主,可惜清净寺里可没有香客来拜佛,施主一说也就消弭了。
宁不流道:“哦,那蛋孵出来了没有?”
齐墨道:“尚未,看着还需一些时日。”
宁不流道:“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听还是不听?”
齐墨道:“阿弥陀佛,自然是要听的。”
宁不流忍不住笑了一声,又憋住了,假模假样地道:“傻和尚,你看这鸟儿孵蛋,都是要把蛋塞到屁股底下去的,你也要把它塞到屁股底下,才能把它孵出来啊。”
齐墨:“……”
宁不流说着说着又歪了题,他道:“一说屁股,傻和尚,你这屁股可是我生平见过最翘的,唉,你若是女子,肯定好生养!你生得这么好看,怎么就去做了和尚呢?便是个女子也好啊,实在是……”
齐墨:“……”
齐墨并不想和他讨论屁股翘不翘这种话题以及类似的话题,连忙清咳一声,道:“阿弥陀佛,不流,小僧见这一路上来,灵气愈发浓郁,可是要到那秘境中心了?”
宁不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唔”了一声,道:“秘境中心的灵气极其浓郁,与其他地方还是有些不同的,你看着罢,若是见到灵气浓郁到能聚成雾了,那便是到秘境中心啦。”
齐墨道:“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小僧知晓了。”
他把鲛人蛋往自己怀里一揣,便继续往前走了。
这段时间,宁不流自然继续与他闲聊解闷,抱怨这边追杀他的人实在是苍蝇一般烦人,说着说着,他便会感慨:“唉,傻和尚,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齐墨:“……”
齐墨不等他把话题歪到什么奇怪的方向,便立即挪开了他的注意力。
结果不到半晌,宁不流又道:“傻和尚,你若是个女子,定是胸大细腰小翘臀,不对,你现在也很翘……”
齐墨:“……”
齐墨继续引导话题,挪开他的注意力。
不久后又一次,宁不流继续道:“唉,傻和尚,你怕是我见过的人里,生得最好看的那个了,可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唉!”
齐墨:“……”
齐墨再次引导:“阿弥陀佛,不流,你知晓点佛香生于何处么?”
宁不流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齐墨从善如流:“那不流可否能告知小僧?”
宁不流道:“我不!”
齐墨:“……”
宁不流那边一阵响,似乎是他坐了起来,他道:“傻和尚,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呀?”
齐墨心道你才发现吗,一边默不作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宁不流道:“果然!你难道不喜欢人夸你长得好看么?”
齐墨阿弥陀佛:“不过是皮相罢了,世间万物皆为白骨,又怎么能在意外貌呢?”
宁不流道:“那你怀里抱着个香喷喷的大美人,和怀里抱一只臭烘烘的老母猪,你选哪一个?”
齐墨:“……”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
宁不流道:“那你怀里抱着个闭月羞花的小女子,和怀里抱着个硬邦邦的臭男人,你选择睡哪一个?”
齐墨:“……”说得你多有经验一样。
齐墨艰难地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戒淫。”
宁不流说:“唉,那是你没体会过那好滋味,女儿家摸起来,又怎么是硬邦邦的男人比得上的呢?”
齐墨背后一凉,猛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宁不流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自然,若是只论后面,傻和尚你肯定也是摸起来不错的,唉,真是翘啊……”
齐墨:“……”
齐墨敲了敲三七,问:“讲道理,他真的是个直男?!”
他都快不认识直男这种生物了!
三七已经匿了很久,他慢吞吞地说:“放心吧,宁不流是个钢管直。”
钢管直与出家人齐墨聊了一路屁股的挺翘程度与手感问题,问得出家人几乎怀疑人生。
幸好,又过了一段时间,宁不流便被发现了踪迹,狼狈逃窜去了,再没有精力来对齐墨进行无意识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