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涵满心以为湛惜朝不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也会赏她几个白眼,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湛惜朝家中空无一物,干净得连只蚂蚁都没有。
湛惜朝显然已经搬家不住在这里了,可是他搬家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心中有些不祥预感的容诗涵问了旁边的邻居,扫地的大妈说湛惜朝昨晚就搬走了,听说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容诗涵心中晴天霹雳,手里的水果篮子和便当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再也忍不住悲恸的容诗涵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开始呜呜得哭了,心中已经血流成河。
周围的大爷大妈看到小胖妞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哭泣,也忍不住安慰她。
“别哭啦小姑娘,人家搬到哪里了你问问不就好了。”
“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快起来想想办法。”
“要是湛惜朝回来,我帮你问问他住在哪里不就好了。”
不会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定是她说分手触动了他的底线,所以他一怒之下抛弃了她,连家都搬了,就是不想让她找到他。
她不但后悔自己乱说话,更是恨湛惜朝心狠的恩断义绝,明明知道他这么不声不响的搬家了她会多伤心,他还故意让她脆弱的心饱受摧残。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既然这么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分手就分手,大不了一拍两散!
容诗涵补脑完毕,觉得她和湛惜朝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几乎哭晕在地上的容诗涵把手里提着的食物发给了邻居们,抹着眼泪可怜巴巴的提着篮子,边哭边往外走。
“别哭啦,湛惜朝回来我会让他联系你的。”大妈吃着容诗涵的奶油面包,喷出了一些面包屑说道。
容诗涵低落的点点头,通讯器在手腕作响。
和邻居们道别后容诗涵打开通讯器,发现是舅舅给她打来的。
何全看到容诗涵哭得脸都花了也是一愣,“怎么了?”
“没事,舅舅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你母亲的忌日到了,这些年你都没来看过你母亲,这次希望你能来看看。其实我们不是怪你没来过,只是最近你外婆听说你二叔回来了,所以想要见你,顺便希望你长这么大了,能在你母亲的墓前上柱香。”
容诗涵懵懂的点点头,“好。”
她上辈子没和何家接触过,也没给她母亲上过坟,现在说起来的确不应该,但是也没人教过她这些,她那时年纪太小怎么会懂得。
容诗涵叫司机把她送到了何全说的墓园,她外婆徐珍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洋裙,两只眼睛哭得也没比她号多少,不知道正在和何全说着什么。
看到容诗涵来了,徐珍站起把容诗涵小脸捧起看了又看,“姥姥的宝宝……你这孩子命太苦了……”
血浓于水,容诗涵能感觉到外婆的悲伤,也握了握她的手。
“要不是你先来找姥姥,姥姥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来看你妈妈。人都死了,本不该影响你现在的生活,姥姥不想看到你因为你妈妈也和姥姥一样难过。但是容域回来了,咱们就不能不算这个帐!”徐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脸色一变。
“二叔?这和二叔有什么关系。”容诗涵也注意到了一点不同,如果说她的母亲是死于难产,本应该和她生日是同一天忌日,但是为什么她母亲的忌日会是第二天。
“没什么关系,也有关系!容家没有一个好人,包括你那死爷爷和狗爸爸!”徐珍眼中满满都是仇恨。
其实家事这个东西,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没办法说清楚谁对谁错,容诗涵也没将徐珍的话放在心上。
徐珍皱眉看了容诗涵好几眼,好几次好像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都忍住了。
最终她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行了什么都别说了。”
徐珍再怎么能干也是个女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容诗涵不想再问什么让她触景生情,就把目光投向舅舅。
舅舅眼圈也有点红,“妈,让诗涵看看她妈妈之后就走吧,这里不好让孩子呆太久。”
墓园的环境很好,容诗涵放了一束花在母亲的墓碑前站了了一会儿就走了。
徐珍和何全什么也没说,心中的千言万语,好像全都寄托在风中,送给了躺着这里的人。
徐珍本是下定决心和容诗涵说什么,可临到话出口,还是咽了回去,最后回了公司。
舅舅在送容诗涵回家的时候,方向盘一转,去了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