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听闻,整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好,他们谁都没想到李倓上来就拿谋反这件事情做文章。
在所有人的想法里,他应该是极力避开这个话题,毕竟这个东西是真的不能碰。
然而李倓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就这么直直白白的说出来,并且粉碎了安禄山想要当个围观群众的心。
此时就算安禄山再怎么不想掺合,也必须站出来,所以他直接对着太子跪地说道:“臣对大唐对圣人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还请殿下明察啊。”
李倓站在一旁看着安禄山冷笑,你背后捅刀还想置身事外?真是人丑但想得美。
他还要感谢一下李林甫,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李绍一时颇为头大,连忙上前扶起安禄山说道:“范阳节度使忠心可鉴,阿爹知,我亦知,断不会为乱言所蒙蔽,还请节度使宽心。”
李倓点头补了一刀说道:“没错,没有证据随意污蔑,这可要不得。”
御史一号犹自辩解:“宁王与安禄山的确多有往来,难道有错?”
李倓望天说道:“我与安禄山同住道政坊,作为邻居,有一二交流也是正常,更何况有往来就是要谋反,那朝中有几个人没有与诸位节度使交流过?合着满朝文武都想谋反?还是说你想孤立诸位节度使,让他们成为孤臣?”
御史一号慌乱一瞬,忍不住看了一眼李林甫,发现李林甫静静站在那里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时之间他颇有些慌乱说道:“我……我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并未言之凿凿两位意图谋反,宁王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为何?”
李倓冷笑:“于意有不安者,辄更易之,我看你是想当王衍第二。”
李绍听闻之后,唇角勾起一瞬,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安禄山立刻说道:“不错,信口雌黄,纵然为御史也是大忌!”
御史一号环视一周,发现许多来朝的节度使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不由得恨恨退下,一言不发。
李倓还不肯放过他,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我怀疑此人乃是不服教化的番邦派来的奸细,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离间我君臣之心,敢问此该当何罪?”
御史一号一听瞬间慌乱:“你……你信口雌黄!”
李倓忍不住一笑:“我怎么就信口雌黄了?我这不是按照你的逻辑推理的吗?没有毛病啊。”
御史一号无法反驳,只好伏地说道:“臣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