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
季迦叶又喊她。
余晚眨了眨眼,重新偏过头来。
这人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手串。
被他轻轻松松的捏在指间。
余晚一怔,季迦叶已经捉起她的手。
他垂眸,给她戴上。
从余晚这儿望过去,季迦叶眼帘低低的,总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让人心尖也跟着轻颤。
手串是用黑色珠子串起来的,点缀着红玛瑙,而最中间那颗,还是莲花天珠。
余晚手腕又细又白,这串手串戴在她手里,就更加好看。
季迦叶看了看,抬头对她解释说:“上次那个摔坏了,这个是重新拍的。”
上次是莲花并蒂,被江成摔坏了,这一回却是一枝独秀。
终究不一样的。
但余晚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贵!这种天然产的天珠本来就少,上一回季迦叶用两百一十万拍下,这一次也不知他又花了多少钱,想必依旧贵重……余晚连忙要取下来,季迦叶摁住她的手,说:“我送你的,戴着。”
又是这样的强势口吻,不容置喙。
余晚垂眸。
季迦叶慢慢握起她的手,将她纤瘦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掌心里,指腹轻轻摩挲着。
这珠子是凉的,他的指尖也是凉的。
从昨晚到现在,余晚原本是无所适从的,一个上午飘飘忽忽,昏昏沉沉,这一瞬,却突然好像就多了一个支点。
支着她摇摇欲坠又忐忑不安的心。
余晚看向他。
树下,男人英俊的侧影微微有些光。
不像昨天夜里,阴鸷又阴郁,还那么凶狠。
他动用的,也许都不是全部的力量,就足够叫人臣服。
但其实也有柔软的地方,比如,他的唇舌。
柔软极了,会亲吻她最羞耻又无法示人的地方,让她的灵魂都不由自主战栗……
余晚侧过脸,耳根微烫。
她抽回手,不自在的捋了捋掉下来的头发。
看着手腕间多出来的手串,余晚还是不安,她问:“多少钱啊?”
“你不用知道。”季迦叶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余晚:“……”
树下一时又有些安静,却没有刚才那么尴尬。
季迦叶问她:“昨晚水果在哪儿买的?”
余晚指了指方向,说:“那边有个超市。”
看在眼里,季迦叶说:“走过来的?”他并不是问她,他只是陈述。
余晚略微窘迫,被高跟鞋磨过的地方就开始疼了。
其实季迦叶什么都知道。
而且,准确洞悉了她的一切。
所以他才会说,余晚,别口是心非。
他更会戳破她,这么怕我,那你还来……
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余晚沉默。
季迦叶又问她:“今天什么安排?”
今天周六,沈长宁去滨海投标没回来,暂时也没有着急的工作……余晚心底默默盘算一遍,没有事,却还是说:“家里有事,待会儿得回去。”
“什么事?”季迦叶问她,“又是相亲?”
余晚没答。
他就说:“陪我出海钓鱼吧。”
出海,就意味着要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