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修抬头看着墙上的价目表:“您这儿不是写着两百吗?”
“那是之前的报价,今天什么情况啊!”
宁时修也没多说:“那开两间吧。”
“只剩一间了。”
“所有的房型都没了?”
“没了。这间还是我们工作人员值夜班时住的地方,刚让人打扫出来的。”
“那就这间吧。”
收银员这才拿出一个小本子开了一张押金单:“有一间就不错了,外面些人今天只能睡车里喽!”
房间,这倒是让她有点局促。
听了宁时修和收银员的对话,许冬言也明白今天是走不了了。不过只有一个房间,这倒是让她有点局促。
她跟着宁时修进了房间,房间里一股腐败的味道。她正想开窗通通风,宁时修说:“你不冷啊?”
“我……我……我受不了这味道。”
宁时修挑眉看了她一眼,笑了:“紧张什么?”
许冬言心事被说中,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把她的行李靠墙放着:“别开窗了,开着门晾一会儿吧。”
“今天为什么走不了了? ”许冬言问。
“前面封路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走?”
“最快也要明天。”
许冬言无奈:“这就是出门没看皇历的结果……”
“别抱怨了,一晚上没睡,趁现在休息一下吧。”
“我现在不困。”
房间里有一台29英寸的老电视,可惜连遥控器都没有。不过这种时候能看电视打发时间已经不错了。许冬言摸索着电视机上的换台键,一连换了十几个频道,只有两三个是有图像的,但信号也特别差,图像断断续续的。
在许冬言和电视机较劲的工夫,宁时修先给手机充上了电,然后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开始剥茶叶蛋。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十分灵活,轻巧地剥掉了蛋壳的三分之二,留下下面一点亮好让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