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年今天中午不知道怎么了,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心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知道自己父亲一切都好,白晓年放心挂了电话,可心慌的感觉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善。
她起身把空调温度调低,体内还是燥热的不得了,尤其是外面知了的叫声,实在让人心烦。
她忍不住又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打算你明天回去看看,然后想下楼去厨房喝水。
这个点儿是平时白晓年午睡的时间,家里照顾白晓年的佣人都静悄悄呆在自己房间,听到白晓年下楼的声音忙出来问:“太太您有什么需要?!”
“我想喝杯水,冰一点!”白晓年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闷的喘不上气。
“太太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佣人紧张的问。
白晓年摇头:“我先喝杯水看看,要是没有缓解,等一会儿津楠回来了去趟医院!”
白晓年坐在沙发上,这种感觉让她想起母亲出事那年……
那也是一个夏天,白晓年在教室里坐立不安,被老师请到了教室外站着。
那天是个晴天,艳阳高照,还有参天大树上烦人知了的鸣叫声,白晓年多年难忘。
你别瞎担心了
白晓年背靠着墙壁,几乎要脚跟触墙才能把自己全部躲进屋檐下的阴凉处,可尽管如此空气中给的热浪扑来白晓年还是喘不过气来。
直到班主任苍白着一张脸站在白晓年面前,替她遮去了即将要侵袭到她腿部的热烈阳光,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吞吞吐吐的告诉了白晓年她母亲出事去世的事实……
佣人端着微凉的水过来时,白晓年居然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头紧皱像是睡着了。
佣人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走过去,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茶几和陶瓷杯轻磕出的细微声音,还是惊醒了白晓年。
她刚才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梦到了母亲离世的那一天。
“太太,要不然上楼去睡吧!在楼下睡容易着凉……”佣人开口关切道。
白晓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头还残留着梦境中的慌乱,心跳的特别厉害……
刚才已经和父亲打过电话确认过了,这会儿白晓年的父亲也已经午睡,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她又担心会不会父亲睡觉前家里门没有关好会有人闯进去!
打电话过去万一没事儿,又会影响父亲休息,想联系一下陆津楠派过去保护父亲的人,可电话还没有给陆津楠拨通,白晓年就先收到了陆津楠的信息。
陆津楠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傅怀安处理不方便打电话,只能抓紧时间给白晓年发个信息,还说一会儿林暖会去接白晓年去傅宅,等他过几天回来去傅宅接她。
白晓年心里咯噔了一声,陆津楠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出事的会不会不是老白,是陆津楠。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袭击了白晓年,她攥着手机的手有些抖,电话拨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陆津楠是不是要出事儿?!
白晓年几乎坐不住,又打电话给傅怀安,依旧是关机……
她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不论傅怀安和陆津楠要去做什么,肯定会有危险!
母亲去世时萦绕在她心头的感觉成倍放大,白晓年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得想办法阻止陆津楠!
她有预感,陆津楠不论要和傅怀安去做什么,一定会有危险。
白晓年怕极了最后等着她的消息,会是和她母亲当年相同的噩耗。
“太太您没事儿吧?!”佣人看到白晓年一张脸煞白,手都在抖,一下慌了生怕白晓年出什么事儿。
白晓年顾不上回答,哆哆嗦嗦拨通林暖的电话的同时门铃就响了。
佣人开了门,见是林暖。
知道林暖和白晓年的关系,佣人忙对林暖道:“傅太太,我们太太状况好像不太对,一张脸煞白的,手都在抖!”
听到佣人称呼林暖的声音,白晓年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林暖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边往白晓年走去,白晓年把电话挂断,脸色确实难看的厉害。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林暖问。
来的路上,林暖已经想好了和白晓年的说词,就说傅怀安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去俄罗斯开一个会议,不方便和外界联系。
“陆津楠和傅怀安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一见林暖就着急问。
林暖点了点头,放下包扶着白晓年坐下:“你别太着急了,这事儿我知道,之前不是凯德集团研究出来了那个发动机么,因为这件事儿……是上面叫陆津楠和傅怀安去俄罗斯开会,因为是保密会议,所以不能和外界联系!”
白晓年心里还是不安,眉头紧皱着,但是……如果是事关发动机白晓年能够理解。
“就这么严格吗?!给家里怀孕的妻子打个电话都不行,非要发信息?!”白晓年攥了攥手机。
“陆津楠给你发信息了吗?!我还以为凯德集团一起去的……只有怀安一个人可以呢。”林暖强装镇定对白晓年笑了笑。
白晓年眉头紧皱。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陆津楠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平时并不擅长撒谎的朋友,在说话时已经下意识摸几下耳朵。
“傅怀安说走的时候陆津楠不放心,让我来接你去傅宅!”林暖攥住了白晓年都是冷汗的手,“正好,你可以和圆圆玩一玩儿,让肚子里的小宝贝儿和团团哥哥圆圆姐姐培养培养感情。”
白晓年长长呼出一口气,胸口的憋闷丝毫没有好转,她皱眉轻轻拍了拍胸口:“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能不能……不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