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舞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很多的还是开心，既然这一生都谈不开，就坦然接受吧，人生太短，时时刻刻都发生着意外，既然如此，何不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呢？只是，孩子，爹爹对不起你了，若有来生，爹爹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想到他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凤舞心里还是抽疼，那道疤痕，恐怕永远都很难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互拥着对方，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相互温暖着彼此的心。

“徒弟，吃饭了。”外面响起雪莱的声音，打破了室内这份静谧。

君默语听着雪莱对自己的称呼，挑挑眉，或者跟她学点儿医术也不错，只是师傅这个称呼，却有些不妥，自己早就有了师傅，虽然，她就见了他那个师傅一面，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况且，她的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师傅给了她重生的勇气，或者，给了她一条命。

“走吧，”君默语替凤舞擦干他眼角的泪花儿，淡淡地笑道。

凤舞见此，有些窘迫，可是，他也不是个认输的主儿，理直气壮地瞪着笑眯眯的君默语。

君默语想着初见时的他，他也是如此模样，那时候的他，张扬，自信。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份张扬，被墨灭了呢？

君默语想着，淡淡地笑了，好在，一切都回来了，那么从今日开始，便由她守护他的自信。

“赶紧下床，难不成要你妻主我来帮你穿鞋？”君默语挑挑眉，看着他淡淡地笑道。

“我，我自己来。”闻言，凤舞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瞪了一眼君默语，耳朵都红了。

“呵呵。”

两人收拾好，再出来时，那俩老人都已经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桌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菜食。

君默语和凤舞走过去坐在他们二人的对面。

君默语看着桌上简简单单的菜食，有些微微发怔。

所有人见状，以为君默语不喜。可是，下一刻，君默语执起筷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默默，”凤舞有些担忧地唤道。

君默语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曾经几时，她的父亲也亲自下厨，为她准备着简单的家常便饭，那时候的她还嫌不好吃，所以，后来，她的父亲才请了柳妈来照顾她。

想起那些，君默语心里有些淡淡地疼，君默语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儿，“其实，家常便饭才是世间最好吃的，可惜，当时的我傻地不知道。”

几人都是武功高深之人，君默语的话虽然很小，但是，都入了几人的耳中。她们对视一眼，默默地低头吃饭。

用完早饭，君默语又开始和雪莱讨论师徒的问题了。

“不可能，我有师傅的。”君默语双手负背，看着眼前的老妇风清云淡地说道。虽然知道此人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医怪雪莱，可是，她也有原则的。

“你师傅是谁？”雪莱闻言，气得跳脚，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徒儿，却被人抢了先，雪莱很气愤。

“我师傅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名号，”君默语继续风清云淡地应道，丝毫不管眼前之人开不开心。

“我不介意你有师傅。”好吧，雪莱让步了。

“那也不行。”她没事儿干，要那么多师傅做什么。

“为什么？”雪莱气得咬牙切齿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那么多师傅。”君默语睨了一眼气得面红耳赤的老妇一眼，淡声说道。

“你，那你想怎么样？”丫的，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还要求她，有没有天理？

“要不，你做我干娘也行啊。”君默语知道雪莱夫妇因为某些缘由，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短到她们之间连小孩都没有。

“……”闻言，刚刚还气得跳脚的雪莱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眼圈有些红红的。

半晌，才感动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好。”

君默语见状，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说道：“干娘，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呢？”

“你这家伙。”雪莱却淡淡地笑着，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也可以当母亲了。

“呵呵，”两人相视而笑了，她们二人，只是相互弥补了生活中的欠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