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曜和木曜几个莫名其妙地看着楚瑜在半空里跟个被风吹得动摇西摆的秤砣似地越晃越高。
“这咸鱼在干嘛?”
“自行风干……。”
但随后,他们就都发现不对劲了……
那只‘鱼儿’狠狠地最后一晃,大树的树杈再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牵扯力,瞬间“噼啪!”一声响——断了!
然后那掉在树上的晃动的“秤砣”一下子就甩飞了出去!
水曜尖叫:“夭寿哦,主上小心!”
木曜大惊失色:“暗——器!”
琴笙似察觉身后那树木吱嘎作响的声音不对,他冷着脸一回头就看见一道黑影瞬间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琴笙目光梭寒,才要抬手扫开那‘暗器’,但是……
“白白白白白白白——等等我!”
琴笙一惊,定睛一看,那张着大嘴被风吹得脸都变形的‘暗器’看着有点眼熟?
他抬起的手瞬间迟疑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迟疑——
“砰!”一声闷响,那‘暗器’的头部瞬间正面直接撞上了他的——脸!
曜司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上修白优雅的身影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就往后道了下去。
“主上!”
木曜和水曜都齐齐捂住脸,不忍直视——
夭寿哦,这是遇到那条咸鱼之后,自家主子第几次受伤了?
……
嗡——
楚瑜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之后,瞬间头晕脑涨,有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嘀咕:“啊——大白天,怎么这么多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唔……。”一道夹着异样痛楚的闷哼声忽然在身下响起。
那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香气让楚瑜一惊,瞬间清醒,立刻低头一看,地上被她一屁股坐着的不是她房里的那只娇气又暴躁的美貌‘猫儿’又是谁!
“白白,你没事儿罢!”楚瑜看着地上眉心微颦脸色发白,高挺鼻尖发红的美人,忍不住担心地赶紧拿勉强还能活动的手肘去撞琴笙的胸口。
她可不是故意的,原本的设想是晃断了那树枝,扑向琴笙的话,他定然舍不得她狠摔,将她接住,只要近了他的身子,什么都好办。
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想到计划出现了偏差!
“你……你……给我滚下去!”琴笙动了动,从薄唇间挤出来一句话。
此刻他只觉得两眼发晕,鼻尖已经是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只那坐在自己身上混账玩意儿还一个劲地压着他胸口。
楚瑜梭然瞪大了眼,看着琴笙一说话,两管鼻血就从他漂亮直挺的鼻子里慢慢流淌了出来,衬着他清冷的傲气的模样和白皙如玉的肌肤,异常的刺眼与……滑稽。
“你看什么,我让你滚下去!”琴笙捂住额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楚瑜:“哈哈……呃……不下去,你不生气了,我就下去!”
她憋着笑,又恐被琴笙发现不对劲,干脆心虚地直接整个人蚕蛹似地躺在他胸口,使劲地磨蹭磨蹭:“不下去,白白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哦,小姑姑心疼呢。”
“你……你心疼?”琴笙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冷笑:“你心疼会扔了本尊跑那纸人屋里冒险,你若不喜欢那纸人,本尊让人杀了她就是了,值得你废那么大的心思折腾?”
“你心疼,你放在她那里的心思比放在本尊身上还多?”
“你心疼,你还跑外头养着那野猫?!你是不是以为本尊闻不见你身上那野猫的骚气!”
楚瑜呆滞地看着身下愤怒的‘少年’,哑然:“……。”
野猫的骚气?这是说逸哥儿么?
说起来,这是她家白白醒来以后,跟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罢?
真是振聋发聩,虽然……听着像个缺乏家长关注度的吃醋少年,或者像是自己心爱之物被抢走而充满嫉妒的猫儿。
但是……
心头满满的暖意,让楚瑜心头忽然生出愧疚感来,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对不住了,白白,是小姑姑欠考虑了,可是小姑姑真的只喜欢白白,没养别人。”
之所以不打算直接让琴笙或者琴家插手,一是担心琴笙既不是仙仙温柔可控的幼年期,也不是琴三爷缜密周全,心思深沉的时期,如今的白白脾气正是少年叛逆期,动起手来用春风过处,寸草不留形容,都不过分。
若是让白白出手,只怕会直接将南风织造夷为平地。
二是也考虑江南织造和南风织造同为官造,她摸不准金姑姑他们的想法,南风织造再多不是,也和琴家配合多年,行事默契。
她最初的时候不想一下子把事儿做绝了,牵扯到琴家受累。
只是后来看了南风织造里的惨烈状况,才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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