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其中要费多少工夫。
“真是鲁班手,天工技。”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鲁班算是天下所有奇技淫巧之工的祖师爷,我们师门里也供奉的。”唐蒙忽然出声。
楚瑜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又低下头去,一瘸一拐地往门里走。
唐林刚想伸手,却没拉住他,便干脆顺势将他手里的火把去点燃那墓室门内的长明灯。
琴笙抱着楚瑜走进去经过身边的时候,唐林忍不住还是问了:“敢问这位大人,师承何处,竟对机关如此了解?”
琴笙脚步未停地经过他身边,只冷冷地留下了一个字:“蠢。”
唐林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纯……那是什么门派?”
黑虎刘揪住湘云子跟着自己一齐进了门,冷笑了一声:“人家是说你蠢!”
说罢,看看这黑了脸的唐林,忍不住大笑着赶紧追到琴笙身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白衣、白面纱的机关大师,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冒犯的清冷贵气原本是他这种大马金刀的绿林人最为讨厌的,但此刻这人看起来比唐林要舒服多了。
唐林见状,眼神又阴沉了下去,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杀意。
但是片刻之后,他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楚瑜正巧将他最后那个表情收入眼底,她眸光也跟着冷了冷。
随后,她身子一沉,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放在了一张床上。
她这才留意到这里是一间布置成卧室模样的墓室,墙壁上还挂着一个老者的画像。
墓室里还算整洁,竟没有一丝霉味,只是一些布蔓之物看起来有些陈旧了。
想来是按照唐门哪位掌门或者长老生前的样子布置的。
说起来除了方才他们落下来那条满是灰尘蜘蛛网,黑暗的通道外,走过的墓道大部分都非常干净,就是有一些灰尘之外,连霉味都算不得很浓。
琴笙冷冰冰地扔了一句话给黑虎刘和唐林几个:“我们睡床,你们不得靠近五丈之内。”
“为什么,那不是只能去睡墙角,就算你们要床,那边还有躺椅不是?”唐蒙一愣。
琴笙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抬手轻轻地在一边的石柱上一拂:“本尊讨厌休息时有杂物靠得太近。”
那石柱便发出一阵沙沙声,随后瞬间化成一堆砂砾。
一干“杂物们”呆滞之后,立刻乖觉地闪避到墙角。
唐林和唐蒙占据了西北角,黑虎刘和那一脸呆滞懵然的湘云子挤在东南角。
楚瑜有点滑稽地扯了扯唇角——
啊,这猫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和嘴毒。
等着众人都老实地各自窝在一起,虽知彼此都心怀有异。
但是劳累奔波了一整晚,又勾心斗角,经历了一番煎熬,各自也都有些扛不住地靠着墙都能睡了。
楚瑜脱了鞋半靠在枕头上,看了眼那正在打坐的唐林,见他闭着眼,便挑了挑眉去看那靠着墙似快睡着的唐蒙:“唐蒙,你们带着我们在这迷宫里走了那么几圈,却没看到任何其他人的影子,你们莫不是在骗人罢?”
唐蒙看了她一眼:“是你们要找人的,其他人没有人带路,也只能在地宫外层的通道里上下,根本进不了地宫。”
楚瑜轻哼了一声:“是吗,我们可走了那么几回了,连个脚印子都看不见,若是明日再找不到人……。”
唐林忽然睁开眼,不客气地打断了楚瑜的话:“大人若是不信我们,径可自己去寻,总归您身边的那位琴大师是位厉害人物,一定可以找到的不是么?”
楚瑜挑了挑眉,大眼弯弯地笑:“那可不行,我们不辨毒物,就算到了地宫中心,也不知道哪些是毒药,哪些是引魂的解药。”
唐林一顿,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您早日歇息罢。”
说罢,他看了唐蒙一眼,见唐蒙已经闭上了眼,他也径自往后一靠,闭眼睡觉。
楚瑜见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蒙,又看了看唐林,随后转过身,也打算睡觉,却并不想她才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幽幽金眸。
琴笙的瞳仁在光线不明的暗处,会泛起惑人的金色,似两轮水中沉月。
楚瑜一僵,不动声色地道:“白白,睡罢,明日还要早起去和金曜他们汇合。
随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去,打断背对着他。
只是不想,一只戴着薄如蝉翼手套的修白手掌忽然撑在她左侧的脸颊边,长而柔软的白色袍子流水般滑过,戴着淡凉的香气覆在她脸上。
楚瑜一愣,随后不由自主地轻嗅了下,才想起伸手拨开自己脸上的袖子:“白白,你干嘛?”却不想,她一露出脸,就看见琴笙整个人半撑起来,拢在她的身侧上方,幽幽金眸半俯看着她:“小姑姑……。”
她被他那幽凉的声音唤得有点脊背发酥,低声道:“别闹了,睡觉,乖。”
“闲着也是闲着,我想你帮个忙,可好?”琴笙抬起左手慢条斯理地咬住蚕丝手套指尖上的一点,轻轻扯下手套,露出他细腻如玉的修长手指来。
楚瑜看着他脱手套,莫名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试探着问:“什么忙?”
琴笙笑了笑,忽然一点不客气地挑开她的衣衫下摆滑了进去,直接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我想摸摸你,男女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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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猫猫:要抓紧一切时间,进行教学和探索,本喵是不是表现不错?
今日掉落技能: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