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1 / 2)

一丝幽诡的风从遥远的冰原上吹来,轻轻掠过帐子,巫王蹙眉,似闻见了不详的气息,但片刻之后,又消散无踪。

……*……*……

那一头气氛诡谲,这一头气氛“火热”。

隼摩尔力气极大,天生神力,一下子就将楚瑜拉在身下,扯着她的衣衫的撕扯了起来。

虽然穿着厚厚的皮袄又怎么能经得住那样的撕扯,不过一下,楚瑜身上衣衫皮袄便被撕扯破碎,只剩下一件更单薄的中衣。

大胡子低下头就要往楚瑜娇嫩的脸上凑。

而一边看着事情发展的银华仿佛被吓住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尖叫:“不好了,爷中毒了,他疯了,啊啊啊——。”

只是她这叫声还没出口,刚张嘴,就有一颗东西掉进她嘴里,银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东西就被她吞了下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唐瑟瑟面无表情的冰冷俏脸。

“呜呜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银华终于反应过来,但代价是她小腹里一阵尖锐的剧痛。

那种仿佛把她整个胃部和食道都硬生生扯出来的痛苦,让她的尖叫声宛如蚊虫嘶鸣,让她瞬间倒在。

唐瑟瑟却没有搭理她,不屑地踢开她抓过来的手,退到了一边。

随后,银华便看见了一双幽幽含笑的墨玉眸,只是那眸子里的笑意太凉薄,宛如无机质的冰冷玉石泛出的光泽,让她看得心扉一颤。

楚瑜蹲了下来,上半身也只有中衣还是完好的,她也不在意那破碎的袄子,只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倒在地上发抖的银华:“疼么?”

银华闻言,瞳孔狠狠一缩,却抬起头满脸泪痕:“县主,县主,我……我没有想到苏千城那贱人给我的是春药……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定是想要陷害你的清白!”

楚瑜勾了唇角:“这算盘不错啊,隼摩尔若是死了,就算栽赃在我头上,赫金人如今正内讧,巴不得他赶紧死,也不会帮他去找我大元报仇,我若是回去了,陛下十有*是要看在三爷面子上护着我的,我这等关于巧言令色的人,说不定还可以反手报上功劳,所以隼摩尔不能死,他应该活着,揭穿了我女扮男装的身份。”

她顿了顿,笑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唐门的掌门,身边的人必定是用毒高手,如下了毒给我,不过片刻便会被我认出来,所以这春药还是要下在隼摩尔身上,我一个不防备之下,十有*要被他扯开衣衫,而我虽然有武艺,但是顾虑他左贤王的身份,不敢下杀手,十有*拉扯里要显出自己的身份来。”

银华听得眼神微变,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出异样来,只咬着唇,泪汪汪地一脸茫然的模样。

楚瑜也不去理会她,径自悠然道:“你再喊一嗓子,然后所有人很快就知道我这个玉安县主对他们的王下了淫毒,又爆出我是个女儿身,那就是一定是想要勾引他们的王,对否?”

银华一脸茫然地摇头,

楚瑜抬手挑起她的脸,手指细细地从上摸到下,摸得银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更毛骨悚然。

不知为什么面前女子那双幽冷到没什么人气的墨玉眸像是一面镜子,能倒映出所有的阴谋诡异,肮脏龌蹉。

她莫名地……惧了。

“好痛……我好痛……救救我罢。”银华楚楚可怜,眼里盈盈含了泪光。

楚瑜细细地摩挲完了她的脸,微笑:“玉心姑娘,既然能受得住着拆骨重塑的痛苦,为自己换了一张与你家主子如此相似的面孔,又忍耐了那么久做小伏低,没对我下手,又怎么受不起这等小小的痛呢。”

银华脸色大变,就算她再能隐忍,惯于做戏,但剧痛之下,心神飞散,又忽闻这般戮心话语,脸上那一瞬间表情扭曲。

“如果我这个玉安县主勾引左贤王,左贤王自然不在乎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但名声传回了中原,后宫里,朝堂上的麻烦会更不断,若是隼摩尔对我有点心思的话,说不得就要换一个人来和亲了,闹腾到最后,三爷定是要护着我的,可我没有来和亲,也会惹了一身要命的麻烦,却与你家主子没有半分关系,这个主意真是曲折迂回,却实在很高明的,不是么?”楚瑜含笑。

“哼,我巴不得苏千城那贱人来和亲,我追随她多年,却落得个被逼迫代替她来伺候这么一个蛮子的下场,凭什么?”银华脸色铁青,却忽然忍痛冷笑了起来,目光阴沉地看着楚瑜。

“如果你认为这一切都是苏千城算计你的,那是最好不过了,哈哈哈哈,回去你就杀了她,我死了,她也不会好过……哈哈哈哈!”

银华想要疯狂大笑,眼泪汪汪,却又牵扯了痛苦之处,整个人歪在地上颤抖,声音也细小。

楚瑜看着她,目光里闪过若有所思,随后轻扯了下唇角:“口口声声骂你的主子是贱人,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银华咬牙,剧烈的痛苦让她说不出话来。

楚瑜没有搭理她,只站起来,看向一边的唐瑟瑟:“瑟瑟,她就交给你了。”

唐瑟瑟一贯冰冷的俏脸此时却浮现出古怪的笑容来:“是,正好可以试试我新调制的毒。”

说着她一抬手,就粗鲁地拖着银华往帐篷角落而去。

银华看着唐瑟瑟那带着点兴奋的笑,想起唐门的传说,浑身打颤不想被拖过去。

此时,楚瑜看了眼她,淡淡地道:“你不是很恨苏千城么,那就听瑟瑟的吩咐做事,也许我会网开一面。”

银华痛苦得一身身的冷汗出着,此时咬着唇角,却还是放弃了挣扎,由着唐瑟瑟将她拖到了角落。

楚瑜转脸看向床上,隼摩尔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躬俯在床上,仿佛他身下有娇美女人正被他抱着亲热,只是他眼神迷蒙,整个人浑身炽热却仿佛被冻僵了一般,动弹不得。

楚瑜眯了眯大眼,走了过去,抬手运气就在他身上戳了好几下。

隼摩尔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却又再次胡乱地躁动了起来,伸手要抓楚瑜。

楚瑜抬手就扣住了他的脉门,同时另外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他大胡子遮了嘴,她还是找了好一会才塞进去。

楚瑜暗奇,也不知他是怎么吃饭用膳不沾到胡子邋遢的。

隼摩尔嘴里一塞了药物,又被楚瑜四两拨千斤地扣住了脉门,动弹不得,不多久后慢慢地就不那么躁动了,眼神也开始恢复了点清醒。

楚瑜目光微凉,足尖一踢,边上一瓦罐子水就飞了起来,被她抓在手里,朝着隼摩尔劈头盖脸地泼洒了下来。

“哗啦!”

虽然已经四月了,但是贺兰山下的水都是冰原雪水,依然冷得让人发抖。

这么一泼下去,隼摩尔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看向楚瑜,有些迷糊地晃晃头:“小唐?”